“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张凤笛轻声安抚,话未说完,女孩突然剧烈摇头,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我不是……我不是……”
而张凤笛注意到女孩手腕上新旧交错的淤青,看得她喉头发紧。
女孩突然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压抑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
李辉见状暴跳如雷:“她又犯病了!都怪你们刺激她!赶紧给我滚出我家!”
张凤笛看着情绪崩溃的女孩和暴怒的李辉,心中满是疑虑,但她没有放弃:“李大哥,我们真的是想帮她,您看她这样,肯定是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
李辉却毫不领情,就在这时,女孩突然尖叫一声,张凤笛迅速拉住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女孩嘴里模糊地喊着:“我不是、我不是、家、家……”
张凤笛紧紧攥住女孩冰凉的手腕,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突出的骨骼硌得生疼。
李辉赤红着眼扑过来,被同行的男生和女生重新拦住。
屋内瞬间乱作一团,有的村民想帮李辉挣脱,有的则试图压制‘发疯‘的女孩。
就在这时,女孩突然抓住张凤笛,发出诡异的笑声:“哈哈哈……小秋、小秋……呵呵呵……”
浑浊的泪水顺着青肿的脸颊滑落,“我是星星啊……哈哈哈哈哈……”
“看到了吧!这就是个疯子!”李辉趁机大喊,“你们赶紧滚啊!”
村民们也纷纷劝道:“别管闲事了,这疯子发起病来真要命。”
同行的两人见状,渐渐松开了手,李辉立刻冲过来挡在两人中间。
张凤笛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
她向前半步,声音穿透人群的嘈杂:"李大哥,若是寻常病症,为何连基本的照拂都要遮遮掩掩?这其中必有蹊跷!"
李辉慌忙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忽地换上一副悲戚面容,对着围观村民深深作揖:“各位叔伯婶子都清楚,我自幼父母双亡,好容易攒下彩礼娶亲。起初秀兰还能帮衬农活,可一场意外让她受了刺激……”
他声音哽咽着指向床角蜷缩的女孩,“上个月她发病摔碎暖壶,整条腿都烫烂了,我背着她跑了好几公里才到山下的医院……”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
拄拐杖的老人颤巍巍开口:“小李打小就实诚,这孩子不容易啊。”
几个妇女也纷纷摇头:“这姑娘看着可怜,你们几个外乡人就别瞎掺和了。”
同行女生拽了拽张凤笛的衣角,神色不安:“要不咱们先走吧?”
男生虽满脸狐疑,却也在村民们的目光中逐渐动摇,低声道:“或许真是我们想多了。”
张凤笛还欲争辩,却被同伴半拖半拽着推出破旧木门。
转身瞬间,她与屋内女孩的目光相撞,让她愣神。
“凤笛,别犯轴了。”女生擦着额角的汗劝道,“这家人的事咱们管不了。”
最终三人沿着泥泞小路前行,离开这里。
在路上张凤笛突然驻足:“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规则说她精神错乱不可信,但我总觉得……”
“可她分明在说胡话!”女生打断道,“咱们又不是大夫,万一把人刺激出好歹……”
“但刚才对视时,她的眼神骗不了人。”张凤笛攥紧衣角。"
男生无奈摇头:“光凭感觉没用,得有实打实的证据。”
这句话让张凤笛猛然清醒,她咬着嘴唇沉默良久,眼中燃起决然的光:“我要守在这儿!就不信盯不出破绽!”
三人低声商议后,悄悄绕到李辉家后院。
——
与此同时,另一队人也已经抵达了张荣贵家附近。
远远望去,这栋房子的装修相当气派,甚至比村长家还要豪华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