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豪言,她也不行什么礼了,怒气冲冲便出了殿。
李承徽摇了摇头,“她近日穿着全不似从前那样张扬,极为素简,方才见她那模样,还以为她糟了一场难,性情都收敛了好些,却不想还是从前那个样子。”
萧凝挽气定神闲喝了些淡茶,悠悠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前除夕夜,她不还和两位新良媛吵了起来。”
“也是,”李承徽想着侍女们描述那场景,也是好笑得紧,“她位份不高,却还张狂无礼,实在放肆,还是那位薄良媛性子烈,直接便使了侍女将她扔出小亭。”
说到此处,李承徽不由想起碧玉所言,“之前碧玉有位姐妹目睹了那场景,那日薄良媛大放厥词,口无遮拦,怎么今日也巴巴往蒹葭宫跑。”
若不是碧玉来与她说了,她们还不知晓薄良媛一来便如此大胆想要对上萧良娣呢。
萧凝挽挑了挑眉,笑道:“她是异国公主,自然得抓住最稳实的靠山,前些日子,她不极爱往灼华宫里跑吗?”
李承徽想了想,也算是明白了。
从前太子妃虽不大得宠,可终究是正室,手握实权,如今太子妃遭了太子殿下的冷落,即便怀有身孕也还夺了她的理宫之权,薄良媛可不就得往萧良娣这儿来献殷勤了吗?方才事有转机,她便连忙又跟着何良娣出去了,还真是苦心孤诣,处处钻营。
“如今何良娣得势,薄良媛指不定要跟她一路心思,咱们可如何是好?”李承徽她只字不提令牌之事。
“静观其变便好,太子妃失了令牌,岂会善罢甘休,叫她们闹去罢。”萧凝挽浅笑。
午后,李承徽回了鹭羽阁,楠若端了清茶来,顺道也问出了几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之事,“良娣怎么将令牌全给了何良娣?殿下说的可是您与她共同理事。”
萧凝挽接了清茶,右手将茶盖捏起,左手抬高茶盏,凑到鼻尖,她轻轻嗅了嗅,才眯了眼极是享受地品茶。
莲禾有些心急,萧凝挽放下了茶盏,瞧了她一眼,“如此急切作甚。”
莲禾忙压下了情绪,不再露出之前那番模样。
萧凝挽点了点头,缓缓道:“该是我的自然会一样不差的回蒹葭宫来,不是我的,就算留着又有何益?”
她说完,便往内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