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

“父皇，您没事了。”

“儿臣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您会没事的。”

姬渊听到这话之后，疲惫的眼神收了回来，看起来异常苍老。

“你把盛宜怎么样了？”

楚天阔听到这话额时候，给他掖被角额手顿了顿。

他是个聪明人，明白姬渊已经知道他们的情况了。

所以只是微微一笑，安抚地开口：“儿子去她宫中的时候，就看见他已经跟齐王在密谋事。”

“可到底是父皇的妃子，也是您最疼爱的人。”

“儿臣让人将他们软禁，等候父皇您的发落。”

“还有老五，儿臣过来的时候他带着的人全都不是宫中之人。”

“所有的一切，都听从父皇的发落。”

姬渊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他以前愚蠢，可是现在竟然如此聪明。

他无奈地笑出声来，可是这个笑容中多了几分悲凉。

楚天阔命人来给姬渊梳好了白发，又重新换上了衣服。

尽管这段时间，他被折腾的已经没有了帝王之姿。

可终究是天子。

如此收拾一下，君姿仍存。

楚天阔神色淡然地坐在床榻边上，给姬渊喂药。

“你打算什么时候登基啊？”

姬渊突然开口出声，还是这样的话，让楚天阔楞了楞。

他明白了，姬渊对所有的一切已经洞察清楚。

楚天阔面不改色地再次盛一小勺药递了过去，像是拉家常一样地平静说。

“下个月吧。”

“约有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姬渊费力地抬起自己的手，将楚天阔手中的药碗直接打到。

他这段时间早就已经被许多不知名的药物吃的没有一丝丝的力气。

只方才这一下，他就已经累的气喘不止。

“你、你终究是坐上了朕的皇位啊。”

“你可知，孤一点也不想让你做这个皇上。”

姬渊实在是坐不住了，就直接躺在了床榻上，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

“你终于是得偿所愿了啊。”

楚天阔目光一直都是无比平静的，毕竟这笼子他迟早是要坐的。

不是从姬谨言的手中抢，就是从姬渊的手中抢来。

“父皇，儿臣从小生活成什么样子，您也是知道的吧？”

“被宫女欺辱，甚至差点冻死在了冬夜。”

“这些您都是知道的，可你却因为不喜欢母后而迁怒于我。”

楚天阔说着替他盖好了被子。

他声音温柔平静，看起来像是伺候在病床前的孝子。

可是这些话中，凭借着一个帝王敏锐的察觉力。

姬渊也已经能感受到他浓烈地杀意。

姬渊被气的有些发抖，可是现在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楚天阔看着他越来越激动，而发红的脖子跟脸。

也只是微微一笑。

将他伸出来的手再次按了回来。

“父皇，您放心。”

“尽管你对儿臣是千般万般不好，可总归是您给了儿臣这个皇位。”

“所以您会安稳度过晚年的。”

“不过……”

楚天阔勾唇一笑，眼底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