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七殿下又烧起来了!"宫女翡翠撞开殿门时,我正对着铜镜研究后颈新长的痘痘。铜镜突然泛起水波纹,现代实验室的场景在镜中一闪而过——这该死的双生镜系统,离月圆还有三日就开始闹脾气。
我拎起改良版听诊器冲进偏殿,萧珏小小的身子在锦被下蜷成虾米。这孩子前日误食了丽贵妃送来的桂花糕后就不对劲,此刻耳后的鳞状胎记正泛着诡异的蓝光。
"都退下,本宫要亲自为殿下驱邪。"我装模作样地挥动桃木剑,待最后一个宫娥的裙角消失在门外,立刻掀开萧珏的寝衣。听诊器刚贴上他单薄的胸膛,指尖突然触到后脑处异常的凸起。
"卧槽!"现代国粹脱口而出,我颤抖着摸出实验室顺来的LED显微镜。当镜头对准那个米粒大小的突起时,冷汗瞬间浸透中衣——金属外壳上分明刻着"TSMC 3nm"的英文标识!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将显微镜塞进胸衣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金吾卫甲胄撞击声。这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让人猝不及防。
我心中一惊,手忙脚乱地加快了动作,生怕被人发现我藏在胸衣里的显微镜。然而,还没等我完全藏好,一阵裹挟着浓烈龙涎香气息的风暴便席卷而来。
我惊愕地抬起头,只见萧明稷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般冲进了殿内。他的步伐矫健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上,让人不禁为之一颤。
而此时的我,正尴尬地举着一根银针,对着萧珏的百会穴比划着。这一幕被萧明稷尽收眼底,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满。
"陛下万安。"我捏着嗓子娇滴滴行礼,绣鞋悄悄把掉落的放大镜踢到屏风后,"臣妾在用祝由术为珏儿祛毒呢。"
"祛毒?"萧明稷掐住我的手腕,鎏金护甲在皮肤上压出红痕,"太医说七皇子脑后生疮,皇后倒是说说,这银针扎天灵盖是何道理?"
我望着他漆黑面具下微抿的薄唇,突然想起上个月他撞见我教萧珏做广播体操时,也是这副表情。那天他盯着萧珏扭曲的"时代在召唤",沉默半柱香后下旨让太医院给我煎了三个月安神汤。
"陛下有所不知。"我顺势倚在他肩头,趁势将听诊器塞进他龙袍,"这叫...呃...西域叩诊法。您听这心跳声,沉滞如老牛拉破车,分明是中毒已深。"
萧明稷触电般甩开我,听诊器的橡胶管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精准套住了匆匆赶来的张太医。老太医顶着听诊器耳挂踉跄跪倒:"老臣惶恐!皇后娘娘这法器..."
"这是西域圣物,能听五脏辨六腑。"我抢过话头,突然瞥见萧明稷腰间玉佩闪过红光。那玉佩纹路竟与萧珏后脑芯片的电路图如出一辙!
更漏指向子时,我终于屏退众人。从双鱼玉佩里抠出微型电池,接上改装的铜丝电路,幽蓝光芒照亮枕下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这是上次月圆夜夹带来的宝贝。
"娘娘..."萧珏不知何时醒了,湿漉漉的眼睛映着蓝光,"儿臣梦见自己在铁盒子里,有很多银线连着脑袋..."
我手一抖,铅笔在宣纸上画出函数曲线。正要追问,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十八道黑影如蝙蝠倒悬而下,为首之人手持的弩箭闪着熟悉的冷光——那分明是把柯尔特M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