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请看。"余继承掀开帆布，露出成箱的文件，"这是第60战队未来二十天的轰炸计划。"

陈纳德抓起本子翻到折页处，瞳孔骤然收缩——页边竟有日本陆军航空参谋本部的字样！

"你怎么……"

"他们的通讯官喜欢在加密电文里加入音符元素。"余继承敲了敲特斯拉线圈，"而我恰巧对此有一些了解，于是反向破译了他们的电文。"

正午时分，龙门石窟的北魏佛像下，余继承展开泛黄的《费城兵工厂1927年库存清单》。

"M1917步枪库存四十二万支，三英寸斯托克迫击炮仿制生产线闲置……"他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表格，"这些一战时代的老古董，贵国陆军应该很乐意折价处理？"

陈纳德灌了口威士忌，酒气混着惊诧喷涌而出："你要用日本人的情报换这些破铜烂铁？"

"破铜烂铁？"余继承突然扯开衣袖，露出结痂的弹痕，"上个月我的兵用五十年前的毛瑟式步枪（老套筒），在三百米外打爆了日军卡车的油箱。"

他俯身逼近陈纳德："给我十万支M1917，我能让华北每个村庄都变成日本人的禁地——用贵国淘汰步枪，把日军牢牢焊死咋华北，你就有更多时间来把手里那支精锐训练成型！"

夕阳染红伊河时，陈纳德终于抛出压轴疑问："余先生，你究竟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愿意为你想要的那些破铜烂铁付出什么价钱？"

余继承从怀中掏出个牛皮纸袋，倒出一叠厚厚的纸张："这原本是汉斯国此次进攻低地国家准备的作战计划，但现在这份计划泄露，他们已经有了新的计划，这是计划副本。”

陈纳德愕然，如果说余继承能搞到日本人的计划是八路军手段高明运气好，那这些的德国的作战计划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背后还站着比八路军更强大的情报组织？苏联人？

还不等陈纳德思绪电转，余继承接着说道：“顺便请私下转告贵国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某些大人物，我可以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不断提供类似珍贵程度的情报，如果他们能持续不断的提供被清理库存的淘汰军火……"

他蘸着酒水在石桌上画出太平洋地图："德国的陆军主力虽然人数较少，但是一定能突破英法两国在荷兰、比利时等低地国家的防线，而且极有可能全歼英法联军。"

陈纳德的雪茄跌落在地。“年轻人，你在危言耸听。要是论陆军，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和训练水平，法国可以算是欧洲第一的强国。德国军队虽然曾经很强大，但是德国国防军长期被限制在十万人以内，最近几年才扩军，他们不可能是英法两国的对手。”

余继承轻笑一声：“没错。您如果从数字上去分析，德国的确没有任何胜算。但是……”

余继承的神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他们已经掌握了一种陆空一体战的新式作战方法，集中利用轰炸机和装甲力量突击，用最快的速度包围敌军。这和二十多年前的一战时代相比，简直是划时代的战术，我称之为闪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