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嘴角噙着一抹勾人的娇笑,莲步轻移,缓缓退到寝宫中间。暖黄的烛火摇曳,将她的身影勾勒得如梦似幻,那淡紫色的轻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宛如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薄雾。她的眼神始终紧紧锁住萧夙朝,其中的深情与魅惑,仿佛要将他吸进那汪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
她微微抬手,指尖轻触肩头的薄纱,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随着她手腕的轻轻翻转,薄纱如春日里的柳絮,缓缓滑落,露出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韵律,举手投足间尽显万种风情,让萧夙朝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紧接着,她缓缓下腰,动作流畅而优雅,如同一株被微风拂动的柔柳。她的腰肢柔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一点点向后弯曲,直到几乎与地面平行。那一瞬间,她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在这暧昧的空气中翩翩起舞。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几乎触碰到地面,与散落的薄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
康令颐保持着下腰的姿势,停顿片刻,像是在积蓄力量。然后,她以一种轻盈而又充满力量的姿态直起身来,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看得目不暇接。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脸颊因为刚刚的舞蹈而泛起红晕,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彩。
她的目光再次望向萧夙朝,眼中满是爱意与温柔。她轻轻弯腰,从一旁的花束中叼起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在她的唇间微微颤动,散发出淡淡的芬芳。她迈着细碎的步伐,缓缓走向萧夙朝,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终于,她来到萧夙朝面前,微微屈膝,将口中的花朵慢慢送到他的口中。她的眼眸紧紧盯着萧夙朝的眼睛,四目相对间,爱意与情欲交织,让这狭小的空间内的温度陡然升高。那朵玫瑰在两人之间传递着深情,暧昧的气息愈发浓烈,肆意弥漫在整个寝宫 。
萧夙朝接过玫瑰,馥郁花香萦绕,却不及康令颐分毫。他目光炽热,紧紧锁住眼前的佳人。康令颐嘴角含笑,眼中波光流转,再度移步至寝宫中央。
随着丝竹之音悠悠响起,她的身体仿若被赋予魔力,和着韵律轻轻摇摆。她踮起脚尖,身姿轻盈旋转,薄纱如彩云飘动,每一次转身都带起一阵香风。她忽而双手高举,如天鹅引颈,纤细的手臂线条柔美;忽而又俯身向下,腰肢弯折近乎贴地,似是在亲吻大地。
她的舞步时而急促,如珠落玉盘,轻快的节奏撩动人心;时而缓慢,似潺潺流水,温柔缱绻。每一次抬手、每一次投足,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尽显万种风情。
跳至情深处,她猛地停下,双手握住裙摆,用力向上一扬,薄纱在空中飞扬散开,她在其中笑得明艳动人,随后又迅速舞动起来。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添几分妩媚。
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萧夙朝,像是在诉说无尽爱意。而萧夙朝早已看得痴了,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目光随着她的动作游移,眼神里满是沉醉与痴迷,寝宫之中,只剩那勾人的舞姿和暧昧的氛围肆意蔓延 。
乐声愈发激昂,康令颐舞步一转,足尖轻点地面,如同一只灵动的雀鸟,开始了一连串高难度动作。她侧身旋身,一条腿高高抬起,与地面平行,另一条腿稳稳支撑,身姿轻盈如燕,薄纱随着她的动作飞舞,在光影交错间勾勒出如梦似幻的轮廓。紧接着,她向后仰倒,仅靠腰腹的力量控制身体,发丝几乎垂落在地,整个人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恰似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夺目而绚烂。
萧夙朝看得目不转睛,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被搁置一旁,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紧紧追随着康令颐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此时的他,心中满是震撼与倾慕,眼前的康令颐,不仅是他深爱的女子,更像是一位降临尘世的舞仙,用舞蹈书写着他们之间炽热而浓烈的情感。
康令颐在舞蹈中逐渐靠近萧夙朝,她的眼神愈发炽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她绕着萧夙朝缓缓舞动,时而贴近,让他感受到自己温热的气息;时而又迅速转身,留下一个令人心醉神迷的背影。突然,她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撑在萧夙朝的座椅扶手上,将他困在自己与座椅之间。她微微喘息,脸上洋溢着动人的红晕,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娇声道:“陛下,臣妾跳得可还入您的眼?”
萧夙朝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康令颐的每一个动作,炽热而深情,当康令颐俯身靠近,那股萦绕在她周身的淡淡香气瞬间将他包裹。他喉结微微滚动,声音低沉而饱含深情,缓缓开口:“何止入眼,简直跳进朕的心尖上。”说着,他长臂一伸,作势就要将康令颐揽入怀中,“朕抱会儿。”那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眷恋。
然而,康令颐却似一只狡黠的精灵,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自己时,轻盈地转身离去。这一转身,身上的薄纱顺势滑落,恰到好处地垂落到胸口,半遮半掩间,更添了几分撩人的韵味。她回首,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娇声道:“我不要。”声音软糯,却带着一丝任性的坚决。
萧夙朝看着她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非但没有生气,眼中的宠溺反而更甚。他微微坐直身子,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意味,缓缓说道:“朕抓到你,你可得补偿补偿朕。”他的语调不紧不慢,却仿佛在宣告着一场甜蜜的追逐游戏已经开始。
康令颐闻言,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眼中燃起了斗志,她挑衅地扬了扬下巴,笑着回应:“抓得到再说。”话音刚落,她便如一只敏捷的小鹿,迅速转身,朝着寝宫的另一侧跑去。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在空旷的寝宫中回荡,那飘动的薄纱,就像是她留下的一串浪漫的线索,引得萧夙朝迫不及待地起身,大步朝着她的方向追去。
萧夙朝望着康令颐蹦蹦跳跳的背影,眼中笑意盈盈,轻声嘀咕:“调皮。”那声音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他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暖黄的烛光下被拉得很长,周身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仿佛被这甜蜜的氛围所包裹。
康令颐一边轻巧地躲避着萧夙朝佯装的追逐,一边咯咯笑着,声音清脆悦耳,在寝宫里悠悠回荡:“来嘛,陨哥哥好慢。”她不时回头,俏皮地朝萧夙朝做个鬼脸,那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小巧的鼻尖微微上扬,满是天真烂漫又古灵精怪的模样,让萧夙朝的心都跟着软成了一滩水。
萧夙朝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加快脚步,几步便追了上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是吗?”他故意压低声音,像是在对康令颐发出挑战,修长的双腿大步迈动,带起一阵微风,吹动了周围的帷幔,让这暧昧的氛围愈发浓烈。
谁料,康令颐跑得太急,脚下的薄纱像是故意捣乱,突然缠在了她的脚踝上。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去,惊慌之中,她下意识地呼喊:“陛下!”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和无助,划破了原本充满嬉戏氛围的空气。
萧夙朝听到呼喊,心猛地一揪,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动作一气呵成,长臂一伸,一拉一拽间,稳稳地将康令颐抱在怀里。两人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萧夙朝因惯性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他紧紧抱着康令颐,手臂像是铁铸的一般,将她牢牢护在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最坚固的堡垒。
“怎么样?摔没摔着?受没受到惊吓?”萧夙朝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担忧,他微微松开手臂,双手不自觉地在康令颐身上轻轻摸索,仔细地查看她是否受伤,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写满了关切。
康令颐被萧夙朝紧紧抱着,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强忍着笑意,故作镇定地说:“我没事。”她微微仰起头,看着萧夙朝紧张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又忍不住想继续捉弄他。
萧夙朝看着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再联想到她刚才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立刻就明白了她的小心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故意的?小狐狸精。”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充满了爱意,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康令颐听了,佯装生气,双手叉腰,嘟着嘴说:“还不是看陛下太累了嘛,想让您放松放松。我不是小狐狸精。”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脸颊微微泛红,看起来可爱极了。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再次将康令颐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轻声说:“独属于朕的小狐狸精。”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康令颐的耳边轻轻回荡,像是在诉说着一个甜蜜的誓言 。
在这满是旖旎与温情的寝宫里,暧昧的气息如同春日里的花香,肆意弥漫。康令颐正依偎在萧夙朝的怀中,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甜蜜,突然,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美好。康令颐微微仰起头,那白皙的脖颈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说道:“陛下,来电话了。”声音软糯,带着几分慵懒与娇嗔。
萧夙朝微微皱眉,显然对这通电话的打扰有些不悦,但还是沉稳地吐出一个字:“接。”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康令颐伸手拿起一旁的电话,按下接通键,瞬间,谢砚之那略显玩世不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朝哥,干嘛呢?”语气里透着一股熟稔与随意,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搅乱了别人的二人世界。
萧夙朝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冷冷地回道:“用你管,有事说事。”他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冬日的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谢砚之似乎丝毫不在意萧夙朝的冷淡态度,反而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凌初染放我鸽子,我这心情郁闷得很呐。想着找你谈谈心,就跑到你寝宫外了。嘿,你猜怎么着?我可看到令颐穿着淡紫色薄纱跳舞了,那舞姿,啧啧啧,还有你俩,那气氛,暧昧得不行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激怒了萧夙朝。
萧夙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怒吼道:“谢砚之,你给朕等着!”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充满了愤怒与威胁,整个寝宫都似乎被这一声怒吼震得微微颤抖。
谢砚之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故意要火上浇油,故意捏着嗓子,模仿康令颐的语气,尖声尖气地说道:“陨哥哥,我好害怕。”那惟妙惟肖的模仿,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还真以为是康令颐在说话。
萧夙朝彻底被激怒了,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猛地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冲出去找谢砚之算账。康令颐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赶忙伸手死死拉住萧夙朝的胳膊,她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一边拉着萧夙朝,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谢砚之喊道:“谢砚之,愣着干嘛,逃命去啊。陨哥哥拿着弑尊剑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真的担心萧夙朝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