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禅在襄阳的荆山方向与吴军张休、陆瑁做完玻璃镜生意之后心情大好。
想要返回宛城将琉璃镜向豫州售给司马懿父子,再次赚取一笔军费。
可就在刘禅给司马昭写信之时。
费祎却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要费祎看来丞相的整体布局是想利用司马懿不受曹睿信任的心理,来与豫州通商以此换取大汉急需的丝绸、茶饼等物。
可司马懿仍为大汉宿敌,其手中有二十万豫州大军,不可放纵坐大不管。
再与其玻璃镜销售之权,到时司马懿借此大肆发财,其能脱离曹睿对魏造成分裂是好,可也不能让其成为能对抗大汉的劲敌。
而刘禅则认为司马懿就是再强。
他就是完全脱离曹魏,也只不过是只有一州之地,对大汉乃构不成威胁。
所以将玻璃镜的销售之权全权让给司马懿,让其发展军备以对抗躲在背后实力更强的曹睿。
为了此事两人争了足足一天。
费祎竟是破天荒的与刘禅从早争吵到晚,整整一天一句不让刘禅,句句说在理上,顶的刘禅好几次嘴都挂不上档。
这让刘禅大为恼怒。
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而费祎也说出了那句很受各代帝王猜忌的话。
“如君一意孤行,费祎将辞去荆州刺史、宛城将军等职,请回长安!”
此言一出引的刘禅大怒、连摔了数个茶盏,临走之时连刺史府大门都被刘禅踹倒了一扇。
臣子对君、此话如威胁无异。
就连平时一向与费祎交好的官员也不敢再为费祎求情。
刘禅看着拒不让步的费祎,心中恼怒。
可也未做出处罚。
他知道费祎的性格绝不是董允那个死犟脾气。
他这样坚持必有原因。
想求问在长安的相父,又怕信中说不清楚。
所以刘禅四天时间快马赶回长安向诸葛亮求教。
“相父,你说说就是一个玻璃镜而已,我就是一次大量销向豫州又如何,司马懿又指这种东西发不了家,他费祎至于吗,当着那么多人顶着诏书与朕对着干,朕不要面子吗!”
诸葛亮看着刘禅气的双脸通红,一时也不好反驳什么。
随之拿起桌上的羽扇在厅内来回走了几步,这才慢慢看向刘禅说道。
“陛下对当下全局怎么看。”
刘禅说道。
“曹睿自从上次潼关之战失败之后,他就已经做好了壮士断腕的准备。”
“先是迁都邺城让出洛阳,交由司马懿这个征东大将军接下城防,让司马懿实控的豫州、洛阳防区直面我汉军兵锋。”
“而他却实控翼、青、幽、并、兖、徐和半个扬州于后方慢慢恢复国力,以待重新夺回失地。”
“他南面休好孙权稳定合肥边境防线。”
“于内下达各种怀柔政令。”
“并下达数道诏令,严打军队将领干预地方民生,以求让逃离的百姓归家开始春耕。”
“而且虎牢、中牟、睢阳重重镇关卡都是曹睿的心腹将领在镇守。”
“司马懿想要染指关东之地就只能是将军队开过去明着与魏国朝廷决裂!”
“可现在又不是时候。”
“司马懿很快就会又陷入另一个进退两难之地。”
“在他国力恢复之前,曹睿是不会坐看司马懿脱离他的中央朝廷。”
“要是实力恢复之后也就更没司马懿什么事了。”
“看着吧,司马懿算无遗策,可曹睿这个宫斗长大的帝王也不是善与之辈。”
“别说现在他还手握六州之地,司马懿不好过,怎么也要好好应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