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脱壳又如何?
以千佛寺作为诱饵又如何?
这些小聪明都无法换回自己最信任的子亨,换不回!
"首领,陶塞和朵布阿到了。"甲一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按您的吩咐,在村东头候着。"
上官剑的目光扫过这个精瘦的年轻人,甲一左耳缺失的耳廓在月光下泛着白,那是两年前为保护他挡下手雷留下的勋章。
"你叫甲一,对吧?"上官剑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是。"甲一的腰板挺得笔直,像柄出鞘的军刀。
甲一是贴身护卫队队长,这是于子恒在上官剑40周岁生日时送的礼物,这群人各个身怀绝技,且自幼无父无母,绝对忠于上官剑。
上官剑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想起于子亨把这些少年带到自己面前时说的话:"义父,这些人没有过去,也不会有未来,他们只为您而活。"
"让他俩扮成村民过来。"上官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再问问石一航在哪儿鬼混!"
"是!"
甲一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竹影里,上官剑重新躺下,仰望着被云层遮蔽的月亮。
平板电脑突然亮起,监控画面里显示三辆武装皮卡正驶入村落。
十分钟后,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农民"低头走进院子。
朵布阿的金丝眼镜换成了老花镜,陶塞的西装革履变成了沾满泥点的汗衫。
"首领。"两人躬身,声音压得极低。
上官剑没起身,竹椅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查得怎么样?"
朵布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悄悄用肘部撞了撞陶塞,后者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框,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报告首领,"陶塞的声音像绷紧的琴弦,"者西失联,大概率已经......,您的行踪,恐怕也是从她那里泄露的。"
"啪!"
水果平板在上官剑手中断成两截。
他缓缓坐直身体,月光照在那张刀刻般的脸上,每道皱纹里都藏着杀意:"一群不知来历的敌人入境,那群狗官屁都不放一个?"
他的目光突然钉在朵布阿身上,"他们用的武器,该不会是你卖的吧?"
朵布阿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腰间的黄金手枪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首领明鉴!"他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我朵布阿对您忠心耿耿!那些武器肯定是他们自己带的,从边境带过来的。"
"琅南塔警察怎么说?"上官剑没有用正眼看他,转向陶塞。
陶塞的指尖在裤缝上擦了擦:"他们答应调全省警力协助,只不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畏畏缩缩的接着说道:"要我们先把湄公河新航道的分成提到四成。"
院落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上官剑突然笑了,笑声比夜枭还瘆人:"四成?好啊,好的很!"
他慢慢站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象牙柄的匕首,"等我抓到那些老鼠,第一个拿警局开刀。"
匕首"夺"的一声钉在门框上,距离陶塞的耳朵只有寸许,这位公关堂主僵在原地,冷汗顺着脊椎流进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