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怒吼着,那根鞭子在他手中好像衬着他像个什么威武的将军:“操/你娘的鳖眼看什么看,都给老子起来继续搬!”
贱奴。
也是活生生的人。
苦不能说,怨不能言,累不能停,血得流干、只当个低贱的牲畜,但就算作一条狗也少不得呲牙咧嘴,凭什么忍气吞声叫他肆意践踏。
终于有第一个人攥起了拳头。
鬼怪他们见过,可是神明,他们从未见过!
生于此间,若是无神,那世间一切就是一场同类间夺取资源的掌权游戏,权高位重,自然可以将旁人的生死当做随意调配夺取的资源加减点。
你能夺我,我自然也能夺你,不过代价多些就是了。
监工被近二十人活活打死了。
上头的知晓了,也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
“将那些暴奴,一并处死。”
这件事便像是一颗石子扔进了大海,瞬间的波澜之后好像再无声息……
外头暴雨狂风肆虐着,宫中却是未被影响分毫。
——乾国皇宫-清濯殿——
“陛下可真坏,扶月羞都要羞死了!”美人笑的花枝乱颤,一个劲的轻推着皇帝的胸膛,乾国皇帝萧泽使坏一样,将美人的手抓住,离近了道:“爱妃不信?”
京扶月躲着,那双美眸羞中含探欲拒还迎地瞧他:“扶月才不信呢!”说着,便像只滑溜的鱼一样抽出了手,身子也轻盈往旁转了一圈,提着裙躲到了那殿中的柱后,手轻轻掩在下巴旁向着皇帝瞧:“要是陛下能抓到扶月,那扶月就听听陛下的心里话。”
乾国皇帝萧泽将案上的纸一推,上头还题着:
问天君安。近些时日突降暴雨,狂风不止,是否孤与爱妃情谊感动上天?吾欲立爱妃京扶月为后,废……
后头还未写完,萧泽将那笔一置,起身便去追那美人,逗趣追逐,终于将那轻盈慢渡的美人揽进了怀中,萧泽低头瞧着,京扶月长得真像是天上的仙女,面若满月,娥眉微扬,眸含秋水,一颦一笑恍若天人。
萧泽道:“心里话?”
京扶月缓缓抬手,将帝王冠冕坠珠拂起,瞧着萧泽的眼睛温声细语道:“陛下说,最心悦扶月。”
萧泽道:“嗯,孤最心悦你。”
京扶月轻笑着在萧泽面上落下轻轻一吻,眼神却是责怪,道:“陛下最心悦扶月还天天开扶月的玩笑。”
萧泽擒住了美人的腰道:“爱妃不喜欢吗?待夏至日,孤于皇城内献祭一万八千九百人,以求上天,赐予爱妃福气绵延,届时,孤再请仙师奏乐赐福,可好?”
京扶月一双美眸含着水光道:“陛下,扶月听说让未出阁的女子奏那祈福乐才最好,待奏完也可一同献祭了去。”
萧泽思虑一瞬,一万八千九百人,为何不凑个整数呢?便点头:“也好,爱妃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