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葬礼很简单,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只有金蛇一族以及秋栾儿以及离策这两个外人参加。
目送棺椁下葬,安夏的父亲与母亲悲痛欲绝,秋栾儿看在眼里,心底也跟着难过却无可奈何。
她不太会安慰人。
况且丧子之痛不管如何安慰都是杯水车薪。
“行了,棺材也埋上了,我们也该走了。”
察觉秋栾儿情绪低落,离策不由分说的攥起秋栾儿胳膊往外走。
“哎哎哎,你干什么,葬礼还没结束呢!”
“结没结束又怎样。”离策头也不回道:“你又不是金蛇族地人,本来就没必要来。”
“话是这么讲,但……”
“但什么?”离策停下脚步,看向秋栾儿,少年罕见严肃。
“秋栾儿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善良是好事,但是不要将你的善心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可……”秋栾儿还想反驳,却被离策直接打断。
“你以为你来那条蛇就没意见吗?”离策冷笑一声:“那条蛇的意见恐怕比我还大,只不过不想让你伤心没说罢了。”
“我知道了……”
秋栾儿垂着脑袋,略显苍白的唇瓣抿着,双手有些局促的在身前扯着衣服。
用离策的视角看,雌性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正在黯然伤神。
“呼——”离策叹了口气,面对秋栾儿终究是心软了。
“行了行了,本太子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雌性单纯一点很正常,以后听话就好。”
少年不会安慰人,语调生硬的很。
“我知道了。”秋栾儿依旧垂着脑袋,嘴上说着知道了,心里却唱起了反调。
切,又不是什么大事,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听话的人。
秋栾儿心底正嘀咕着,头顶却传来少年的疑惑。
一句话,直接让秋栾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头上老戴个发箍作甚?”说着,离策抬手就要拿下秋栾儿头上的发箍。
却被秋栾儿一个闪身避开,捂着脑门道:“你干什么?”
离策双手环胸,挑眉道:“一个发箍而已,怎么这么大反应?”
秋栾儿两眼一瞪,心道不好。
“你先别问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行。”离策眸光微闪,回答道:“我就看你头上的发箍不顺眼而已,你这雌性怎么脑子不太聪明,审美也不行。”
秋栾儿的长相分明更适合张扬外放,这发箍太过束缚于她原本的气质。
眼见话题被扯开,秋栾儿心底暗自松口气,也没在意离策说自己审美不行。
叉腰道:“你管我,我就喜欢戴发箍!”
说完,秋栾儿也不管离策是何表情,绕过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留下少年站在原地,望着秋栾儿离去的背影,嘴里呢喃道。
“有趣……”
——
托离策的福,秋栾儿回来的很快,太阳高挂于蓝天。
时间来到正午时分。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以往谈墨公事繁忙都是直接略过这顿午饭,左右雄兽身体少吃一顿饭没事。
但自从和秋栾儿确定关系后,不管公事多么繁忙,谈墨的作息饮食都规律的很。
餐桌前,秋栾儿望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却没了干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