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可惜,爆炸之后,这一带现在都是废墟了,除了这架飞机被管理别墅的人抢救了出来,你家太子爷可是亏大了。”
她沉思之际,冯郁叹了声气。
叶寒酥还没想到要怎么说实验室的事,说来实在话长,于是问得隐晦:“那爆炸的原因,调查清楚了么?”
“哪能啊,不过海底动静这么大,官方第一时间就放了探测仪下去,只可惜深海光线太差,什么也没查明白。”
冯郁摇了摇头,没听出异样。
Eddie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机,逐字逐句读着:“聚水湾附近海底爆炸,专家目前推测,疑似是海底地质运动导致。游轮朱莉号受其影响,在公海沉没,无人生还。
得,还专家呢,看来是体育生转专业过去的吧!”
冯郁:“总要对大众有个交代。”
“不光是朱莉号沉没,聚水湾附近也死了不少人,这场风波,得有个理由来平息众怒。”
江清浔平淡道。
冯郁偏过头看他,有些幸灾乐祸:“说起来,还是你这个海滩所有者最倒霉,好端端的受这无妄之灾。”
“死里逃生回来,又资产受损,江总最近是不是水逆,要不找个大师算算,去下晦气?”
Eddie收起手机,忽然迷信了起来。
明显开玩笑的一句话,叶寒酥却有些信以为真,拧着眉,反握住江清浔的手:
“叶家常年与一位大师交好,要不我们就找他?”
江清浔:“傻瓜,你还真信?”
见他不信,叶寒酥没有强求。她本就不信这些,只是重生一遭,对鬼神之说多少有了些敬畏。
再加上,他身上真的波折不断,她也害怕。
“你坠海,是怎么回事?”
她想到,江祈年囚禁自己一周,就是为了防着清浔,现在他活着回来,只怕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她盯着他清瘦的侧脸,有点心疼。
江祈年这位二叔,是他仅存的亲人了,可却时时刻刻,觊觎着他的性命,还有江氏。
“二叔阻拦了宋颂的陪同。上了朱莉号之后,不出意外,保镖也全部倒戈。
我孤立无援,只能选择跳海。”
性命攸关的场景,他却轻描淡写,只用了孤立无援四个字,抹去了这背后的血雨腥风。
可叶寒酥也能想象,要不是没得选,他不会在公海就跳下去。
一定是那时候,有什么威胁到他了。
叶寒酥咬牙,有些后悔,刺江祈年的那一刀还是太轻了!要不是被囚禁多日,失了力气,她在离开前就应该再揍他一顿。
直升机停在了莘亭山水的草坪上。
台阶延展而下。
Eddie和冯郁先下去了,她突然转身抱住他,抱的很紧。
“怎么了?”
江清浔下意识回抱。
叶寒酥在他身前蹭了蹭,瓮声瓮气:“就是想抱你一下。”
舱室内,飞行员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背过身,一时之间,静默不已,也是难得的温馨。
过了好几分钟。
叶寒酥才松开他,拉着他的一只手,拾阶而下,可走至一半时,手忽然被猛地扯了一下。
她急忙回过头。
谁知,江清浔高大的身影,往旁边栽了去。
她吓到不行。
“清浔!”
幸好台阶不高,才到他的膝盖处,下机的冯郁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你说你逞什么能!看不见就看不见了,你之前那样,她不也不肯离开你吗?我真的不懂,你这么瞒着有什么用!”
冯郁骂骂咧咧,语速飞快,叶寒酥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什么叫,看不见就看不见了?”
她望向冯郁。说话之间,声音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