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文一脸阴沉地回到王府,面色如暴风雨前的乌云般凝重,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单忆涵远远望见楚北文这般模样,心中顿时一紧,她心中清楚,定是与单尘书有关。
自楚北文那次见过单尘书后,一切似乎都悄然改变了。
单忆涵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起,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缓缓渗出,她却浑然不觉,满心满脑都被对单尘书的嫉恨填满。
两个孩子见楚北文归来,急忙规规矩矩地行礼,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父王。”
楚北文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眉头紧锁,脚步匆匆,径直朝着书房走去,那背影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心事。
“母妃,父王怎么了?”小儿子满脸疑惑地问道,“以前父王回来,都会过问我们的功课,今日是为何如此?”单忆涵看着孩子天真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却只能强颜欢笑地安慰道:“父王累了,咱们先别去打扰他,好吗?”
就在这时,王府的下人匆匆来报,说顾桦安求见。
楚北文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旋即吩咐下人将顾桦安引入书房。
单忆涵望着楚北文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深知,这其中的事情怕是愈发复杂了。
她不动声色地唤来贴身丫鬟,附在丫鬟耳边低声吩咐道:“去仔细查查,王爷在荣府到底遇到了何事。动作要快,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丫鬟领命后,悄然转身,如一抹黑色的影子般消失在夜色中。
书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顾桦安神色严峻地站在楚北文面前,语气中透着焦急:“殿下,此次贤镜尧竟敢在荣府公然诬陷单姑娘,背后定有人指使。如今单姑娘被他强行带回侯府,处境十分危急。”
楚北文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犹如出鞘的利刃:“本王自然清楚。贤镜尧这狗贼,如此肆无忌惮,想必是有所依仗。楚北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就在两人商议之际,单忆涵派去打探消息的丫鬟匆匆返回。
她小心翼翼地潜入书房,附在单忆涵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单忆涵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犹如寒冬中的冰雪,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你确定就这些?”单忆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以她对楚北文的了解,如此简单的事情,他怎会如此轻易地流露于表面。
“如今王爷怀疑您,而且还有荣府和单府为单尘书撑腰,怕是暂时动不得她。”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
“单尘书,你为何要处处与我作对!”单忆涵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洁白的桌布。
“王妃!”
丫鬟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单忆涵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您先别气坏了身子,伤口又流血了,得赶紧重新包扎。”
单忆涵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咬着牙说道:“我这伤拜单尘书所赐,这笔账我定要她血债血偿!王爷怀疑我又如何,荣府和单府撑腰又怎样,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她一个孤立无援的贱人!”
丫鬟小心翼翼地劝道:“王妃,如今形势对咱们不利,还需从长计议。那单尘书如今有王爷护着,咱们贸然动手,怕是会引火烧身。”
单忆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道:“从长计议?我已经忍她太久了!”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地知晓自己早已嫁入王府成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