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拼尽全力跑出走廊,走廊尽头是一间更大的车间。车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机油味和腐臭的气息,中央是一个干涸的冷却池,池底散落着白骨般的机械零件,那些零件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池子边缘有用粉笔画出的轮廓线,形状像是一个扭曲的人体,那线条歪歪扭扭,仿佛是一个疯子在疯狂的瞬间留下的印记。
墙上挂着一面破碎的镜子,镜子的边框已经生锈,玻璃上布满了裂纹,像是一张破碎的蜘蛛网。我惊恐地发现镜中我们的倒影是模糊的,像是被一层薄雾所笼罩,而弗莱迪的形象却异常清晰——他就站在我们身后,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烧烂面容,黄色的牙齿咧成一个狰狞的笑容,缓缓举起爪套,那爪套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
洁妹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我立刻拿起那面镜子,朝着弗莱迪狠狠撞去。镜子被撞得粉碎,破碎的镜片纷纷落在弗莱迪身上,他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有些愣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尊被定格的雕像。
我正趁着这千载难逢的功夫,拉着洁妹躲到一台巨大的锅炉后面。锅炉散发着阵阵热气,可我的手掌却能感受到洁妹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那心跳声仿佛是战鼓,在我的耳边咚咚作响。
这时,那诡异的哼唱声突然停止了,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我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洁妹焦急地问我:“《猛鬼街》这部电影的内容是什么?里面的弗莱迪最终是被什么消灭的?”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着电影中的情节。《猛鬼街》系列一共有好几部,可我只看过其中的两部。其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部《杰森大战弗莱迪》,那部电影里,两个恐怖电影中的经典怪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可此时的情形,我们总不能召唤个杰森出来帮我们吧?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还有一部,我忘记是《猛鬼街》系列第几部了。在电影的结尾,弗莱迪似乎是被主角们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打败的,可具体是怎么被消灭的,我也记不清了,毕竟那电影是我高中时期看的,距今也有十几年了,很多细节都已经模糊不清。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自己忘记了《猛鬼街》的故事情节。要是小度也跟着穿越进来就好了,它那强大的搜索和分析能力,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打败弗莱迪的方法。
洁妹更是没有看过这系列的电影,所以她在一次次进入梦域中,被弗莱迪折磨得遍体鳞伤。据洁妹回忆,当时她还是能在现实中醒来时,这个梦域是十分模糊的,醒来后也记不得具体细节,所以她没法描述到底是什么怪物伤害了她。而当她在现实中昏迷不醒时,这个梦域的场景才变得十分清晰,仿佛是弗莱迪故意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将她拉入这个恐怖的世界,让她再次遭受折磨。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静静地伫立着,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声响——那是一种有节奏的液体滴落声,“滴答、滴答”,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我缓缓低下头,将目光投向地面。借着从某个不知名角落里透出的微弱光线,我看到地面上那一滩滩液体,它们并非普通的水,而是呈现出一种更粘稠、更诡异的色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幽的光,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蘸取了一些那种液体,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凑到鼻前,闭上眼睛,仔细地嗅了嗅。一股刺鼻的、类似煤油的气味扑鼻而来,那气味瞬间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让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我心中一动,开始在周围寻找合适的容器。很快,我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塑料空瓶,它看起来有些破旧,但此刻却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煤油收集到塑料瓶中,每收集一滴,都仿佛是在为自己增添一份生存的希望。
就在这时,洁妹轻轻地探出头,朝着走廊的尽头望去。在那一丝微弱灯光的映照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那身影身着一件红绿条纹的毛衣,毛衣的颜色已经有些褪色,显得破旧不堪;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礼帽,帽檐微微低垂,遮住了部分面容;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手上戴着一只在黑暗中依然闪着寒光的金属爪套,那爪套的锋芒仿佛能轻易地划破空气,给人带来无尽的恐惧。
没错,那就是弗莱迪!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烧烂的面孔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他的脸扭曲变形,皮肤上布满了烧伤的疤痕,像是被火焰肆虐过的战场,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他的眼睛如同两个深邃的黑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和希望,此刻正缓缓地转向我们的藏身之处,那眼神仿佛能透过厚重的锅炉,直直地看到我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我知道你们在那儿,小甜心们。”弗莱迪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声声诅咒,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恶意,“新来的玩具总是最有趣的。”
“那怪物又能活动了!”洁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颤抖,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仿佛我是她在这恐怖世界中唯一的依靠。而我,也在这瞬间回忆起了《猛鬼街》中的部分情节,我清楚地知道,弗莱迪是被火烧死后形成的恶魔,所以它害怕火焰。我迅速环顾四周,目光在黑暗中急切地搜寻着,终于,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我发现了一盒火柴。那一刻,一个疯狂而又大胆的计划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形。
“听着,”我贴着洁妹的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生怕被弗莱迪听到,“我数到三,你往那个出口跑,不要回头。”说完,我用手指向锅炉房另一端半开的铁门,那铁门在黑暗中散发着一丝微弱的光亮,仿佛是通往生的希望之门。
洁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那你呢?”
“我会趁他不注意烧死他。”我拿起那瓶煤油和火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停下,不要回头。”
洁妹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坚定。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胸腔中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然后大声喊道:“一、二、三,跑!”
洁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铁门,她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迅速经过了弗莱迪的身旁。
“一、二,弗莱迪来找你了!”弗莱迪被洁妹的突然出现吸引了注意力,他那烧烂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伸出手想要抓住洁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