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面带微笑的夏油杰冷不丁出现在面前，真人的眼里虽闪过一抹惊愕，但更多的是觉得事情越来越好玩了的浓浓趣味，看不出一丝恐惧。

“你们及时把人疏散了不少呢，动作真快。”

“已经有很多咒术师来了对吗？”

问话的真人瞥着夏油杰，一派天真笑容的眼底尽是残忍，衬着脸上的缝合线显得异常诡异，“还好我这边的人也不少~”

夏油杰嘴角的笑不减，紫色瞳孔中的情绪却是骇人的冰寒。

“你是指那些被你随心所欲改造成怪物的人类吗？”

“不全是哦。”真人摇了摇手指，心情畅快地摊开竖起的手掌，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做法说了出来。

“在我发动远距离的无为转变后，曾被我留下标记的普通人的大脑会立刻改造成术师构造，这些‘进化’后的家伙也会来陆续参战，很有趣吧？不久之后一定很热闹！”

就在真人为自己的计划感到一阵强烈的兴奋时，夏油杰也毫不留情一盆冷水对着真人泼了下去。

“那些普通人的标记并非是你留下的。”

听见这话，真人笑容一顿。

他用食指叩着自己的太阳穴，露出一副正在思考的认真表情。

“怎么会呢？我有很明确的记忆，是我做的。”真人肯定着。

夏油杰眯笑着眼：“你想想你才诞生多久，怎么可能会做到在你诞生之前就已经发生的事情。”

思考中的真人又一怔。

夏油杰根本不在意真人是否会突然动起手，他就这么悠闲双手插兜和真人闲聊了起来。

“举个例子，一个刚满十九岁的人会在二十年前就犯罪吗？”

闻言，看过了那么多的书，学习了那么多不同知识的真人一秒回答夏油杰：“当然不会啦。”

“可是这些事情我有第一视角证明哦。”真人继续说，“可以证明是我亲自给一些非术师下了标记。”

夏油杰淡淡道：“后面的一些当然是你做的，但前面的那些标记可不是。”

“那是另外一个人做的，他的名字叫做羂索。”

由于非术师看不见身为咒灵的真人，现在正逗留在地铁站台的路人只能看见夏油杰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

……这黑发帅哥是不是有点精神问题？

心理状态还好吗？

不明所以的路人纷纷主动绕开夏油杰，跟其保持距离，还不忘和同伴小声蛐蛐这异常现象。

“没有啊，他不是在和一个蓝发男人聊天吗？”

一个黑发女孩疑惑地指了指不远处的真人。

同伴听她这么说，跟着确认一看，脸色瞬间害怕，声音颤抖。

“喂，别开玩笑了！那里根本只有他一个！”

“欸？”

不理会快步经过的路人们那掺杂着异样的眼光，夏油杰源源不断地告知真人有关于羂索的事。

“在你之前，和那三只特级咒灵合作的一直是羂索，无论是阴险的算计还是擅自标记普通人，都是他一手策划。”

“十一年前发生了一些事，随意占据他人身体的他在当时就被成也杀了，现在的你属于羂索的替代品。”

“你所承载的部分记忆来源于羂索，包括那所谓的第一视角，其实是羂索的第一视角，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