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南下的抉择

从女客户的住处离开后，我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前往长途汽车站。街头巷尾，李志那首《关于郑州的故事》的旋律若有若无地飘进耳中，歌词里的迷茫与眷恋，就像此刻我内心的真实写照。

在汽车站嘈杂的人群里，我攥着车票，候车座位上的我，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与女客户共度的夜晚。她的温柔、她的挽留，以及那句希望我做孩子后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细密的针，轻轻刺在我的心上。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她发来的消息：“真的不能留下来吗？我和孩子都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我盯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许久，最终还是缓缓打出一行字：“对不起，我还想再走走，我需要时间想清楚。”刚发送出去，电话铃声便急促响起，是她打来的。

“喂。”我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

“为什么不能留下来？我有经济基础，做电商也有几十个员工，能给你安稳的生活，孩子也很喜欢你，我们可以一起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她的话语里满是焦急与期待。

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说的都很好，可我现在一团糟。退婚的事、之前的感情纠葛，还有那些赌债，我得先把自己的生活捋清楚，才能去考虑别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她带着哭腔说：“我等你，可你要给我个期限，我和孩子不能一直这样悬着。”

“给我半年时间，半年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说完这句话，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挂掉电话，汽车进站的广播响起，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登上了前往湖北的车。

抵达湖北后，我在武汉停留。走在热闹的江汉路步行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头有艺人在弹唱，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关于郑州的故事》。周围的人或驻足欣赏，或匆匆而过，而我却被这歌声牢牢钉在原地。

一个背着吉他的年轻人唱完后，笑着对周围的听众说：“希望大家都能在这歌声里找到自己的故事。”我走上前，递给他一些零钱。

“谢谢大哥！”他笑着道谢。

“你很喜欢李志的歌？”我问道。

“是啊，他的歌很真实，唱出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大哥，你听这首歌，是不是也想起了什么故事？”他好奇地看着我。

我苦笑着点点头，“嗯，想起了一个在郑州的人，还有一些难以抉择的事。”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选择和无奈。不过，跟着自己的心走，说不定就不会留下遗憾。”年轻人的话，像一道光照进我混沌的内心。

离开步行街，我前往黄鹤楼。站在楼上俯瞰长江，江面上船只来来往往，奔流不息的江水就像我无法停止的脚步。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位老者，他见我独自凭栏，便主动与我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