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长期依赖敏锐听觉的人,忽然什么都听不到,不亚于武功高手忽然武功尽毁。
凌越在他右耳耳骨和太阳穴交接的凹陷穴位处一点,刘丧就恢复了听觉。
“跟我进去还是留在外面?”凌越问他。
刘丧抬手揉了揉耳朵,似乎还有些不适应忽然的变化,他抬眸看了看凌越,小声道:“一起进去吧。”
凌越便率先踩着还未腐烂的木板往船里走。
船是三层的桅杆船,外面的桅杆和帆早就破烂得不成样子了,凌越把那些木头都踢到了船舷边甲板上的某一处,然后从破烂的甲板豁口处直接跳了下去。
刘丧看了一眼那些木头堆,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下到第二层,凌越才发现这艘船外面看起来是木制结构,实则里面还是用的石头墓砖砌成。
第二层原本应该摆放了很多箱子,但现在只能看见一些箱子的残骸,里面的东西早就被搬空了。
有人下去过,凌越反倒方便了许多,只要跟着那些人走动过的痕迹,就轻松找到了往下一层的入口。
第三层是耳室,里面有很多白骨干尸之类的,看尸骸上残留的衣物残片,应该是南海王下葬时被毒死在这里的殉葬奴隶。
这时候墓道里已经开始出现雷公、眼睛以外的壁画。
凌越仔细查看壁画内容。
壁画中有亭台楼阁,有码头集市,还有扬帆出海的船只,似乎是记录的南海国民众富饶祥和的生活场景。
然而凌越对这些繁荣场景只是看过就算,深知这种东西完全属于是对掌权者的一种歌功颂德,自我吹捧。
基本没有什么重要线索。
凌越准备往最下面一层去。
就在这时,刘丧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通往下一层的豁口,颤颤巍巍地说:“下面有、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