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般为了名誉,恶魔不会违反除损害自身以外的条款。”
种。”
克纳兹有些疑惑,但又很快明白,既然能够对自己所说的话进行附魔,那么文字也可以。
“但两者的不同应该在于纸张上的内容不可更改,即,即......”
“即不受任意一方意志更改。”
克纳兹点点头。
“对了,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我?小爷我在边境线上呆过。”
克纳兹没在追问,他感受到奥兹身上有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你那把刀。”
奥兹愣了一下,想了想,把刀递给了少年。
“那老小子留给你的,还是我当年给他的。”
克纳兹端详着爷爷留下的遗物,漆黑的刀身,有些反光的紫色刀锋,仔细看的话隐约能看见雕刻着的铭文。
“是伊甸吗?”
奥兹没有说话,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要报仇。”
奥兹沉默了,当初也有那么个人,她被仇恨吞噬,但他当时不在场,等他赶到时一切都晚了。
几百年前?几千年前?他不记得了,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如果当时能快一点,如果能一直陪着她,会不会......
奥兹在沉默中同意了,就像当初他和她还在时那样沉默。
但这里不是幽冥海,克纳兹也不是克里斯。
“算了,真拿你没办法。”
.............
夜,一如既往的沉默。
酒鬼趴在桌上,不大的屋子里洋溢着酒气,像一块吸满水的海绵,只要稍微一挤,酒气就要溢出来。
他像感应到了什么,向那个堆杂物的房间走去。
堆成小山的杂物没有拦住他的脚步,酒鬼捂着口鼻,拨开一层又一层的灰,取出那个在角落里落满灰的木匣子。
他吹去最上面的那层灰,双手颤抖着打开,像是打开自己的棺材。
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勋章,金与红的配色与这夜色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叠得方正的披风,威严,却又落寞;还有那一尘不染的银色长剑,它发着微弱的光,微微颤抖。
“是时候了吗。”
老人重新握起剑,就像他当初应该在册封典礼上本该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