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容悦躺在榻上小憩。
只是她想着昨日容慎说的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昨晚她也是如此,满脑子想着杨争流,硬生生把自己折腾到半夜才睡。
等到差不多时间她便起了身,直接从后宅去了前院,又去找容慎答疑解惑。
容慎昨日才说破了她对杨争流的感情,见她今日又来很是不解,“嘉敏找我何事?”
容悦眉头微蹙,“有件事嘉敏想不通,哥哥既无意中人,那又怎会如此了解感情之事?”
容慎被问的噎了一下,而后才找了个借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可哥哥读的是圣贤书啊。”容悦现在可不会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又不是话本子。”
“这个……”容慎显得有几分心虚,他这人什么都好,也正是因为太好,所以很不擅长说谎。
容悦轻易便捕捉到了他的心虚,“哥哥该不会是骗嘉敏,其实哥哥早已心有所属吧?”
“没有……”容慎能管住自己的嘴,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却管不住脸,不受控制的泛起红。
“骗人,哥哥脸红了。”容悦笑着指出来,并且由此肯定他真有意中人,“这是在害羞。”
“嘉敏,你别说了。”容慎已然感觉到脸上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自己早已暴露心思。
他窘迫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也懊恼自己脸皮不够厚且不会说谎,轻易便让人看穿。
“难怪哥哥不喜欢钟姐姐,原是有了心上人。”容悦打听了起来,“那是谁呀,嘉敏想知道。”
容慎生硬的转移话题,“父亲去青州已这么多日,怎还没回来,莫非事情棘手?不会出什么事吧?”
容悦又如何能被他这般躲过,“哥哥不要转移话题,你快告诉嘉敏,未来的嫂嫂是哪家的贵女?”
“这个问题要问你未来的嫂嫂。”容慎见她揪着不放,只能面对,但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心思。
容悦这话听着有几分耳熟,但想不起在何处听过,不满的噘嘴,“嘉敏不知她是谁,又要怎么问?”
“那正好,我也这样想。”容慎打着马虎眼,“既然不知道是谁,又如何知是哪家的贵女?”
“哥哥你好坏呀,又逗嘉敏。”容悦反应过来,“而且好不公平,哥哥都已知晓嘉敏的心思。”
当日在雾影的婚宴上,雾影便是这般逗风影,彼时容悦也在一旁,这才会听着感觉耳熟。
“我是自己猜出来的,嘉敏也可以猜。”容慎笑道,“不过雪儿约了我学画,就不陪你了。”
“那我去找母亲。”容悦计上心来,“母亲最了解哥哥,便是不知道,多少也能看出些什么来。”
“别闹。”容慎赶忙阻止,“我还不到谈婚论嫁时,说这些为时过早,你还是安心去做些别的事吧。”
都说知子莫若母,纵使平日里他忙,母子俩相处的时间已越来越少,但细想之下她定能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