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书边走边看,花千骨发现上面提到的法术好像比当年她看的那些增加了不少,许多法术真正用起来还蛮有意思的。
嗯…学一学,技多不压身。
埋头苦干到天黑,幽若捶捶腰再抻抻腿,饭也顾不上吃,抱着花千骨帮她做好的课业就心满意足地溜了。
白子画一跨进绝情殿殿门,微怔。
“小骨?”
等了一会儿,白子画伸出手指拨开挡在眼前的大小物件往里走,一路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的物件,大的小的,实用的,观赏的,横七竖八挡在路上。
小骨这是在做什么?
淡定伸手拨开一张碍事的桌子,白子画走过前殿和曲曲折折的回廊,脚步不快,也未用法术将这些东西放下来。
驻足院中环顾了一下,白子画径直往寝殿走,推开门,情况倒是比预想的好些。
“小骨?”
又没人回应。
白子画垂下眼,不着痕迹地笑了。
和他捉迷藏是吧?
屈指弹弹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白子画如常走到内室,在衣柜里拿上一套睡衣,扭身就去了浴室。
洗完回来,白子画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有意思的是,他什么都没找到。
明明感觉到小骨就在屋子里,她是用了何种方法躲到了哪里,才让他也找不到?
以他的修为,不该如此。
如果说起初只是单纯想配合配合,但现在,白子画也来了兴趣。
时辰尚早,在书架上选一卷书坐到床边静静翻阅。约摸一个时辰,白子画很无奈地将书一放。
习惯了有她在,如此安静,根本看不进去。
抬头凝视着殿中的一桌一物。这种怎么思考都仍觉疑惑的感觉,有千年没体会过了吧?
寝殿就这么大,小骨能在哪儿……没发现她还有这么耐得住性子的时候。
又等了一个来时辰,白子画面朝空气轻声叹气。
“小骨,出来吧。”
回忆起曾经的自己,什么都干扰不了,也从不怀疑自己的定力。如今仅仅几个时辰没见她,却怎么也坐不住了。
这个时候,花千骨本该现身,毕竟白子画已显而易见的认输了。可过了好久,殿中还是安安静静,除了白子画本人的呼吸声。
不安漫上心头,白子画站起来又连喊了好几声小骨,皆无人答应。
小骨看到他这样不可能无动于衷的,难道…
越想越心慌,想到某种可能,白子画痛恨自己的心都有了。
拿上架子上的外衣就大步往外迈,恰在此时,衣服忽然不听话了。
花千骨发誓,就今天,此刻,她家师父的表情她一辈子都不会忘!哈哈哈~
慢半拍转身盯着自己的衣服,白子画自己都能想象到自己的眼神有多古怪。
“…小骨?”
衣服的左边袖子自己飘起来,潇潇洒洒摆了两下。
“……”
不知该说什么,白子画以手扶额。末了,他扯着剩下的一半衣服轻轻往自己的方向拉,衣服却不如他愿。
飘到背后,两只袖管往他胳膊上一缠,扯着白子画就往床边拖,力气还很大。
没脾气的白子画由着这股力道把自己按到床上。他本以为,做到这样小骨也该变回来了,哪里想那衣服才安分没两下,又飘啊飘~鬼鬼祟祟贴上他后背,看架势是要他把它穿上。
白子画摇头,说:“很晚了,该休息了。”
衣服不配合,固执的要他穿。
半晌,“别锤了,为师穿还不行吗?”
白子画站起来,双手举平,眼神无奈又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