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大灰狼不答反问。
雌性的不高兴摆在脸上。
他再木头,也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今天有谁欺负你了?”
大灰狼好声好气。
沈暮春继续板着个脸。
“没有。”
人家没提烤羊的事。
她也不好发火。
“让一让,我要回家吃饭。”
沈暮春确实饿了。
垂耳兔在家的话,她还有些顾虑。
可他不在,自己又是一女的。
这大灰狼再混,应该也不敢怎么样。
毕竟,兰元澈说过,兽世雌性珍贵无比,雄性兽人都有义务好好爱护。
一想到这,沈暮春就更肆无忌惮了。
“哎,你别跟着我。”
大灰狼给她让了道,然后一路跟在后面,就跟橡皮糖似的,黏上了。
沈暮春拿树枝串仅剩的一条鱼。
他也开始料理自己的羊。
还好,地上多出来好些树枝。
不然怕是不够用的。
“……哎?”
沈暮春突然发现了个问题。
昨儿地上的树枝,好像没这么多。
因为她每天吃得不多。
一条鱼或一只鸟,再搭配些野菜。
三五根树枝就够自己串的。
那这些多出来的树枝,都打哪儿来的?
“难道……”
沈暮春第一反应是垂耳兔干的。
大灰狼围着小木屋转。
垂耳兔害怕,才不敢露脸。
这个可能性极大。
来不及多想,她将串好的鱼往地上一插,转身就朝着小木屋的门跑去。
“?”
大灰狼不声不吭。
视线却被那个背影勾走了。
火花摇曳,如舌头般舔舐着一串串羊肉,还出乎意料地灼了下他的手。
“嗷。”
突然的刺痛令人回神。
还好,雌性没看见。
她已经进屋了。
巴赫这才将注意力放回到烤肉上。
“兔兔,兔兔……”
沈暮春在屋里转了一圈。
连自己床底也看了。
人影没有,鬼影没有。
垂耳兔根本没回。
“难道是……”
沈暮春走到门口,抬眼望去。
大灰狼还在原地忙个没停。
阳光照着他,给人一种专注的感觉。
“啧,还真是来这儿烤肉的。”
沈暮春兀自嘀咕。
大灰狼头上的耳朵动了动。
她离得远,没发现。
“烤肉好香啊~想吃~”
沈暮春慢吞吞地踱步回去。
手里多了一把野菜。
大灰狼莫名觉得,她看起来像是有话说,遂不自觉将下颌线绷紧。
结果,人家根本没吭声。
沈暮春跟他,各坐各的。
世界突然变得安静,只剩下虫鸣跟风声,还有时不时的柴火噼啪响。
再过一会,鱼跟肉都熟了。
她正准备动手。
一根羊肉串就出现在眼前。
“给你。”
大灰狼还是满脸酷酷的样。
沈暮春知道不该接。
但在梦里追了整整一宿都没吃上的东西,现如今就停在自己眼前跟嘴边。
她实在是忍不住。
“下毒了?”
沈暮春接下羊肉串,却还是秉承着警惕,回了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大灰狼身后的尾巴高高翘起。
面上像没事发生一样。
“什么毒?”
他的反问让人差点卡壳。
“我怎么知道你下的什么毒?”
沈暮春态度不好。
大灰狼听完,表情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