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琪拉罗毅出来是找骗子的,骗子没找到,先被罗毅拐成了骗子。包里是一天的收成,都不用数,一共散出去50张空卡,每张卡卖4500,也就是说,用了50张空卡换了225万元的现金。
负罪感油然而生。
银行卡是从程子那拿出来的,里面根本就没钱。木子琪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叫停,但到了市场上,还是不敢搅乱。
12个劳务市场,有7个市场没换到钱,骗子在近海竟然已经开辟了5个市场,他们到底骗了多少钱?
骗子和底层民工的这种信任不会是一天建立起来的,没有足够的信任,民工怎么可能拿现金换一张银行卡?
万一里面是空的怎么办?
卡还真是空的,民工去机取钱,查询余额傻眼了,银行卡里最多的,余额不足一百。
民工凑在一起,把遭遇一说,顿时大呼上当。
他们最多也就换过几次,每次赚500。这一次亏4500,以前几次白干了不说,有新入行的,全都陪里面啦。
想要报警,又不敢,毕竟他们给诈骗团伙取钱,这也是犯罪。
把警察招来,钱能否找回来不知道,罚款是一定少不得的。弄不好,还得拘留半个月哩。
又是三天时间过去,木子琪和封金锁俩人坐在车里,看那些大岗上的民工和雇主谈价钱,找到活,眉开眼笑,一天干不上活,又愁眉苦脸。
有那么句俗话说的好,老天爷是饿不死瞎家雀地。那些民工差不多都能多多少少干到活,赚的多少有别罢了。
在这里干活的,想要发家是不可能,尽都在生存线上挣扎,每天操心的是柴米油盐。
木子琪想的出神,转过头,吓一跳。罗毅那张脸贴在车玻璃上,对着木子琪做了个鬼脸。
罗毅耳朵上挂着耳机,嘴里嚼着口香糖,鼓鼓囊囊,往外吹,吹出个苹果大小的泡泡,泡泡碎了,呼了罗毅一脸。
木子琪捂嘴笑着,打开车门,罗毅钻进车里:“警花妹妹,咋样了?”
木子琪摇头,有些沮丧:“没动静。是不是咱们上次把骗子惊跑了?”
罗毅道:“小同志,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地,工作,是要付出足够的耐心拥有信心还要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木子琪噗的声笑了出来:“小子,你这怪腔怪调和谁学的?”
罗毅翻白眼,“新闻联播,领导讲话都是这个样子地。”
木子琪娇笑着,“好的不学,就会学阴阳怪气。”
俩人正说着话,大岗上来雇主招人干活,是辆帕萨特,车子停下来的瞬间,多人围上前。
封金锁说了句:“来了!”说着话就要下车,罗毅拽着封金锁的衣领把人拎回来了:“你慌什么?”
封金锁挠着头,“抓人啊,我和你说,早看你不顺眼了,小心我按妨碍执法办了你。”
罗毅也不恼,嘎嘎笑着对封金锁比了个中指:“傻缺,用不着你,民工就能把他拆了,等着看戏!”
果不其然,民工突然躁动了起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哥们大吼一嗓子:“就是这小子,揍他。”
说完,一帮民工呼啦围上来,拽车门,敲玻璃,吵嚷着让车里的人下车。
车里是个小年轻,名叫祁志,懵了。缩在车里不敢下车,见民工拿了锤子准备砸车玻璃,知道躲不过去,打开车门:“大哥,各位大哥,我是给你们送钱来的,都是老规矩,你们这是干什么?”
领头抬手就是一嘴巴:“少忽悠,我问你,在近海,就你们这伙人是不是?”
祁志点头:“对,就我们一伙人,我是给各位大哥送钱来的啊,不用干活,去银行一趟就赚500,比红浪漫里那帮卖批婆娘来钱都快。”
领头眼睛一瞪,“我去,你特么骂我们是卖批婆娘,兄弟们,揍他。”
一帮民工,下手没轻没重。祁志被揍的那叫一个惨,他大声喊着救命,可围观的多,管闲事的一个没有。
罗毅坐在车后座,扒着正副驾驶的椅背,头探到前面,那是一副看戏的神情,嘴里还啧啧有声:“民工打人是不成,哪能打后脑,那是要死人地。死人是要坐牢地!”
木子琪翻着白眼,“走,下车。”说着,她和封金锁要下车制止斗殴。
罗毅赶紧拦着,“你们两个干什么去?”
木子琪怒目相视:“松开。”
“你不能去,他该打,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木子琪怒吼着:“罗毅,你放手。”说着,压低声音:“我是警察,我不能眼看着罪恶在面前发生而无动于衷。”
罗毅寸步不让:“他是骗子。”唯美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