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这么一收拾,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见到汪月如时也没让她觉得有异来。
“瑾姐姐,这几天你都在忙什么啊,你看你都瘦了。”汪月如一见到她便是嘘寒问暖,心疼的摸着她脸,直言道她瘦了。
“哎哟,我能忙什么啊,还不是因为这几天上门来道喜的人太多了,给我烦的。”慕容瑾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件好事,来府里给她道喜的人不少,之前就有,自景文睿送来聘礼后更多,她都让萧伯母去接待了,而她则是借口身子不太舒服,不方便见客。
她这一开口,汪月如便听出她的与众不同来,又是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看得她那满是欢喜的眼神这才稳定下来,可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月如啊,你今个去看看瑾丫头吧,她身边如今没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来,你去陪陪她,免得她婚前紧张。”汪月如想着来之前汪家老太君的嘱咐,立马拉着慕容瑾的双手,走到一旁榻边坐下道:“今天我不想回去了,我想明天在这里送你出嫁,可好?”
她这话一出,让慕容瑾激动不已,连连点头应好。
“画扇,去和萧伯母说一声,明天汪家妹妹送我出嫁,其他的看着办。”慕容瑾连忙让画扇去通知萧夫人,这事还是得让主事人知道,同时他让高来也去知会她父亲,汪月如是她表妹,也是她重生后在都城最好的朋友,由她陪送,她那紧张感会少很多。
慕容朗在知道时原本是不同意,但听萧夫人说这也是件好事,府里没有其他姐妹可以代替,就让汪家姑娘代送也行。
这天慕容瑾有了汪月如的陪伴,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夜里,莫忆殇悄悄的来找了她,送她一个玉镯子,说了些祝福的话没有停留太久便走了。
十二月初三,黄道吉日!
都城的冬有点冷,但今天天气却格外好。
整个都城都笼罩在浓浓的喜庆中,慕容瑾的十里嫁妆更是让不少人看红了眼。
当天有景王亲自主婚,慕容瑾与景文睿接受朝臣与百姓的祝贺,让众人对景文睿的将来更是成倍的增加。
夜,明月当空,像给整个大地铺了一层银光。
华王府,在送走景王与吴王后的景文睿便谢了前院的宾客,急匆匆的吩咐着管家去厨房准备点吃食,然后拿着去了新房慕容瑾那。
此刻的慕容瑾一早便让萧夫人与汪月如给唤起,梳妆,打扮,数个时辰过去,在她忍不住说饿的时候这才停下来,让她吃了点东西。
“画扇,你再让我吃点,我还没吃饱啊。”新房内,一身凤冠霞帔的慕容瑾早已放下手中的怯扇,将桌面上摆放着的红枣与花生吃了个差不多,还在叫嚷着要画扇去找点水来,她要渴死了。
“呸呸呸,这大喜的日子,姑娘说的什么话,姑娘口渴了,奴这就去找来。”
原本新房内只有慕容瑾一个人,可她一个人坐了许久,从白日坐到日落,也没见到有人过来,而她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她要吃东西!于是叫来画扇。
刚好走到门口的景文睿听着她们主仆的对话,哑然一笑,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着的,还正好有水。
“吱呀。”
房门突然被推开,房内的慕容瑾连忙去找怯扇,慌慌乱乱的往新榻上坐去。而画扇则是直接惊得呆愣在那,看着手里提着食盒的景文睿,“扑通”一声直直的跪了下去,直喊请王爷恕罪,并非有意要进新房的。
景文睿倒是为此多看了她两眼,目光落到那喜桌上放着的已被动过了的果子上,抬了下手,让她先出去。
慕容瑾一听是景文睿来了,连忙从榻上跳了下来,连手中的怯扇都扔了,直直的跳着走到他身前,正想质疑为什么成婚会有这么多规矩时,可一看到他手里提着的食盒,一时间想要说的话哽在咽喉,说不出来。
随着房门再次被关上,景文睿勾唇一笑,将手中食盒放在喜桌上,这才上前去拉过还有发愣中慕容瑾的双手,看着她手中拿着的怯扇,又是打趣的一笑:“娘子这是等不及了吗?”
慕容瑾无力的丢了个白眼给他,有气无力的道:“我饿了!”
“娘子今天真美。”景文睿手一抬,将满脸怨气的慕容瑾给抱在怀里,大步走向喜桌,边走边继而道:“今天是为夫失算了,为夫初次娶亲,有失周到,还望娘子指责。”
他热哄哄的气息直往慕容瑾的脖颈里钻,让原本眼里只有食物的慕容瑾心一颤,不由的紧了紧圈着他脖颈的双手,脸上露出一丝娇羞,暗暗咬唇,低骂一句:“无耻。”
她之前有听萧夫人和她说起过,新婚之夜新郎会要给宾客敬酒,以答谢他们的祝贺,会有点晚才会回到婚房,所以她才会在饿的时候叫唤画扇,可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过来,举止还这般轻佻,可她却不知为何觉得很是幸福,因为他刚刚说的那句话?还是因为他的早来以及亲自送来的食盒?
景文睿抿嘴又是一笑,在她微红的脖颈轻轻一吻:“只对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