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自傲太自负了,太没将慕容家人的关心放在心底了。
今天幸好是国相去了景王那,还将她收为关门徒弟,这是抬高了她,让那想要参她的大臣都闭上了嘴,她慕容瑾这是欠慕容家多大一份恩情啊!可亏她之前行事还未将慕容家给顾虑到,她这真是太自私了,多亏老国相一语提醒,她才察觉亲人差点让她忽视了。
“今天天气好好啊,门外那棵桃子树上结的桃子也渐渐长大了,画扇,去摘一些下来我们酿些青桃酒吧。”
一觉醒来,心里仇恨之意也平了不少的慕容瑾招呼着画扇来酿酒,她想过几天能送去给老国相,虽然现在还不能喝,但她会铭记老国相的提携之恩。
画扇见她精神不错便猜她心中的郁结已结,便招呼着采云等人一起去摘桃。
采云还是有些不懂为什么要摘青桃,慕容瑾也没有和她多解释,只是笑笑道:“青桃还未成熟,味里会多些青涩之意,但愿能通过酿造能褪去那股未成熟之意。”
慕容瑾的心意在这些酒里,她闭院门酿了两天酒,而官盐一案也结束了。
陆家因为管理不当让官盐被盗,现已查明是怎么回事,死罪已免,活罪难逃,罢免官盐权,但陆建冷有功名在身,允许他留在都城,待用。
而黄家家主一死,又将罪责全揽在身上,所以黄家一些女眷以及少年姑娘都未受惩罚,充分体现了盛世中景王的仁慈治国之理。
而慕容瑾也因此而得了封赏,但听说封赏一事还得等到官盐与丝帛的重新交管完结后才会提上去。此事慕容瑾不知。
景文睿在解了禁足令后又是在府里休息了半天,本想去恪王府里看望慕容瑾,但得知她已回府,又从明月那得知她正在关院酿酒时,呆怔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居然会酿酒,还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明心,你说爷娶她是不是赚大了。”
景文睿斜斜的倚在榻边很是无趣又是很满足的问一旁忙进忙的明心问。
明心看了看手中抱着的账本,又是无奈又是开心的笑道:“爷是赚大了,可是爷不知道的是,王妃也在都城悄悄的行商,如若王爷能将黄家的丝帛权交给她,相信爷以后的日子会更开心。”
明心献着计,想着官盐权他们不能明着插手,于是上奏景王让恪王与慕容朗俩人先打理着,但丝帛这一块,却是慕容瑾直接去挑破的,虽然丝帛一块还算干净,但如若让慕容瑾去接手,想必她也是愿意的,只是朝廷那边……
“这个,不急。”景文睿没想让慕容瑾掺和进来,他不想她再受伤操心,他只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去请司天监看个好日子把大婚完了再说。
看景文睿无心听这些,明心便也不再多说,继续去忙活他的手上事。
第三日,景文睿再也忍不住,在肩伤全好后,趁着夜色悄悄溜去看慕容瑾。
这一夜慕容瑾坐在屋顶上看着星星,当景文睿踏月迎风而来时她那平静的心莫名的起了一丝涟漪,忍不住开口低骂一句:“真是个骚包。”
在夜色下,景文睿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并没有听清她的低喃,从她垂眸的神情上判断她是害羞的唤他了。
他小心的靠到她身边,歪头从上至下打量着她,见到她精神不错,忍不住开口问:“你刚唤我什么?”
夜风袭来还带来一股子兰花的清香,这是景文睿沐浴过后留下的气味,如若不是她细心,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这让她又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回道:“骚包。”
骚包?
景文睿一愣,她刚刚是这么唤他的?
而他还不知的继续问?
他脑子进水了?
慕容瑾见他不语,抬头,正好撞到他一脸懵逼样,忍不住咧嘴一笑:“就如文人骚客那般,是夸你。”
“真的?”景文睿有些不太相信,看她笑的那么张扬没掩饰的开心,他心底的那纠结之意也在瞬间消散,他纠结什么嘛,只要是她喜欢的,她想怎么唤就怎么唤,他也都喜欢。
“真的。”慕容瑾看到眉宇间的纠结之色已消,认真的点头:“在这夜色下还能做到如此潇洒如同谪仙下凡样的,怕也只有华王你一人了。”
她赞他间,也敛去了他身上独有的清冷气息,这会的他,似乎极为平易近人,像极了下了凡间的谪仙一样,有了人间的气息味。
景文睿没有去听她的赞美之词,只是伸出手,轻轻的圈住她的头,让靠在他那怦怦跳乱的胸口上,轻声道:“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