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立马听得景文睿一声轻呵:“你很贵的,哪个不要命的敢动你?”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王后就是当年害死她母妃的凶手,但他已是认定当年之事,与王后逃不了干系,所以,她若是敢伤慕容瑾,他定剥了她的皮挂城墙上去暴晒,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那这么说,你是会护我了?”慕容瑾小心的掂量着,什么时候景文睿才会公开与恪王之间的关系,这样大越王朝怕是立马会有好戏上演。
景文睿动了动下巴,不悦的瞟了她一眼:“王后那边,你不用去了,那个人心狠手辣,你应付不过来。”
说到底,他是担心她的安危,甚至一点险都不愿她涉,这让慕容瑾不由的拧紧了眉,这样的景文睿,改变太大,让她有点不适应,说的她好像很弱小一样。但为什么听着心里却有种似蜜一样甜的感觉。
“什么叫我应付不来,你莫非是怕我先找到她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证据,你怕输了。”慕容瑾假装心有不悦,略带恼怒的回。
可她哪知道她这一句带着娇嗔之意的话,让景文睿听着心里痒痒的,这模样的她,还是初见呢。
“输给你不怕,主要是怕你受了伤,你若受伤了,我的心会疼的,小傻瓜。”
景文睿看着她那垂下去的脸颊两侧浮起的红晕,忍不住伸出右手在她头上轻抚而过,语气极为宠溺。
一句小傻瓜,让慕容瑾甚觉耳熟,好像之前不久她一直这么叫他为傻瓜。
与其说景文睿的表白过于突如其来,不如说他过于坦承,慕容瑾只觉得此刻她的脸太过烫人,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耳根后升起的滚烫的温度让她有些支撑不住,心虚的别过头。
“别怕,谁人若敢伤你,我定活剥了他们的皮。”见慕容瑾有退却之意,景文睿又是霸气的紧了紧她的手放豪言。
“爷你太可怕了,动不动就要剥人家皮,我能退了这门婚事么?”
“不行,你要敢退,剥了你的皮。”景文睿紧紧的盯着她,不许她退缩。
“……”
这几日他想明白了,有些事,确定了就要去做,不仅要做好,还要表达出来,不然错过了,那就不值了,尤其是还有金樽贤那厮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他可不管她是谁,他只知道他喜欢她,他不能让任何人从他手里夺走她,哪怕是兄弟喜欢的也不可以。
他的爱是霸道的,是骄傲的,是不许自己退缩的。
慕容瑾只觉得头皮子一阵发麻,这么霸道的话也只有景文睿才能说得出口了吧。
慕容瑾抬起头,声色坚定的道:“爷,那你得听我的。”
此刻已知景文睿的心意,可她也不想景文睿会为了她而拼命,所以,有些事,她得提前预防一下,哪有在争斗中有人会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的呢,而且他们所面对的是一国之后,这王后的身后有没有其他人撑着他们也还未知。
对上她那坚定又透彻的眼眸,景文睿沉思犹豫了片刻才点头:“前提是你不能有危险。”
看景文睿这个时候就已很紧张她的安危,慕容瑾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她不能让她成为他的软肋啊!所以,她得强大起来才行。
“我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软肋的,王后那边,我已经有进展了,等这次官盐的事查完,我就能清楚的知道她身后还有没有人撑着了。”慕容瑾没打算把王后会方术一事告诉他,她怕他冲动的去王宫找王后对质。
没有十足的把握,慕容瑾也不会让他去涉险。
“你查官盐之事我不管,但是我会安排我的人进去,到时你不能拒绝。”景文睿在听到她说她不会成为他的软肋之时就已知道她的决心,如今能做的便是将他的人手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
“好,你也要爱惜自己的羽翼,最近这段时间不要轻易出府去,这事就交给我好了。”慕容瑾担心他的身体,怕有心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这次他受伤,是他故意的,但没料到对方那么阴险,会在镖上喂毒,才会导致他后续工作没能跟上。
他们在这边商量着之后的计划,而亲王府也同样灯火通明,主人也未眠。
“跪下。”
“义父。雅儿并非有意要去华王府寻事的。”厉喝声下,向燕雅扑通一声跪倒在亲王面前,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神色严峻,面无和善之意的义父,暗自咬牙忍痛。
景安仁盯着眼前这个神色坚定不觉自己有错的义女,眼帘微垂,微敛寒意,迟疑片刻才问道:“那你是去做什么?”
“女儿是觉得女儿那天所伤之人身形上与华王很是相似,而且华王这几天一直没有出府,虽说是被禁了足,但哪次禁足华王不是偷偷跑溜出府了的,所以,女儿这才胆大,想借机去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