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没这么多人的,”张信礼说:“几个人十几人比较常见,全打起来……一年也就几次吧。”
林瑾瑜咂舌:“我也没觉得这少到哪里去……”他问:“你手疼不?”
“手……”张信礼说:“还好,没出血了,我都习惯了的。”
林瑾瑜说:“习惯了也会疼的啊。”
张信礼转过脸来看他。林瑾瑜忽然想起一茬来,道:“咱俩换个位子吧,我晚上睡觉喜欢乱动,待会压到你手就完了。”
他睡觉是真喜欢乱动,手脚乱摆不说,有时候能整个睡斜过来,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脑袋调了个方向。
张信礼没说话,林瑾瑜就当他默认了。他脚踝现在那样也站不起来,只能从张信礼身上挪跨过去。
林瑾瑜翻了个身,先伸出一只手去,越过张信礼撑在他右边,然后右脚也跨了过去,转换重心,一点点往那边挪。
他左脚膝盖不自觉地蹭着张信礼,林瑾瑜挪到一半又起了歪心思,他趴在张信礼边上,挤眉道:“嘿,我说……你会……那个吗?我来这里一个月了,怎么都没见过。”
张信礼看着他,问:“哪个?”
林瑾瑜一脸不上道地看着他,青春期的男生本身对性有着无穷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同时还觉得它有着极度的神秘感:“就那个啊,那个。”
张信礼随口道:“那个是哪个,撸,打这个词一定飞要隔得很开机否则真的容易被锁吗。”
林瑾瑜道:“你知道还说出来。”
张信礼又不说话了。林瑾瑜不依不饶地追问:“说呗,都是男的有什么可害羞的。”
张信礼看他:“没什么可说的。”
“怎么没什么可说的,可说啊,”林瑾瑜说:“你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张信礼说。
“我也没有,我们学校防早恋就跟防贼似的,男生女生都不让挨一块坐同桌。”林瑾瑜道:“那你有时候会想那个吗?”
“哪个?”
林瑾瑜道:“你又装傻了。”他膝盖正好跪在张信礼两腿中间,便故意往上去抵他,趴在他耳朵边上轻声问:“你有时候……会不自觉地硬吗。”
张信礼看着他有点小紧张又有点小兴奋的表情,忽然用没受伤的左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他两腿交叠,夹住了林瑾瑜的膝盖,不让他乱动,说:“你再弄一会儿就硬了。”
“我擦,”林瑾瑜笑:“真的假的。”
“真的,”张信礼说:“生理反应。”
男人有时候的反应确实不受控制,尤其是十六到二十出头这段时间,他们可能因为微小的刺激……也许是一次和恋人的牵手,也许是喜欢的人一个不经意的笑脸,也许是某种萌发于瞬间的心动,甚至路边广告牌上一句暧昧的台词而在任何场合起反应。
林瑾瑜自己也是男的,多少是明白的……这是他们生命里最躁动的一段时期,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受什么特别的刺激也会有冲动。
这也许是生命自然诞生的规律,他们籍此生长,籍此成熟,籍此由孩子蜕变为男人。它本没什么令人羞愧的,但林瑾瑜依然多少为此感到害羞和难以启齿。
他把膝盖抽了出来,彻底翻到张信礼左边。张信礼原本搭在他腰上的手便自然而然落了下来,林瑾瑜往下一躺,枕在他胳膊上。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人?”这句话在林瑾瑜心里兜兜转转了百八十个圈……他怕自己忽然没头没脑地问这个会显得唐突,弄得两个人都尴尬,可最后还是耐不住心里那点猫爪子挠似的冲动,问了出来。
这章搞个假得不能再假的嘴炮婴儿学步车不,是根本没有车,连假学步车都没有定时的时候都被锁了九个小时……修改了几个过于直白的词,啊我以后的法拉利。
再次感谢老板三無特產。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