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你母亲与妹妹受制于赵氏,如今你又怎敢背主说出此事?”太子冷声道:“即便赵氏因受了罚,你也可能会因此丧命,你的母亲与妹妹又该怎么办?”
阑儿略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子才说道:“因为有位贵人已经从赵昭训的人手中解救了奴婢的亲人。”
“是谁?”
阑儿顿了顿,“是萧良娣。”
太子听了这名字,有些许意外,但仔细一想,他的挽儿娣确是这般心善之人。
阑儿见他在思量,还以为他疑心萧凝挽,连忙出声:“本来奴婢不愿说出良娣,但是良娣说了,倘若有朝一日,奴婢要因此事受人猜忌,若这人是太子殿下,便叫奴婢直言,不必隐讳,良娣信任殿下,才叫奴婢说出这事,不欲隐瞒,难道殿下还要像之前一般试探良娣吗?”
阑儿这话说得实在大胆,哪个奴婢有这个胆子质问太子殿下!
李忠玉着实受了惊吓,忙斥责她道:“慎言!你岂能如此与太子殿下说话!”
太子却是心情颇好的摆了摆手。
本宫的挽儿这般信任本宫,想来芥蒂已消了罢?
太子心中不免很是欢喜。
李忠玉见太子没有责罚旨意,这才送了一口气。
转眼看向阑儿之时,着实有些佩服,这侍女,可真是敢言!
“既是萧良娣,也没什么可疑的了,你说说,为何疑心赵氏是凶手?”太子正色道。
阑儿见他不怀疑萧良娣,心头的大石头便落地了。
她缓缓说道:“昭训一直以来省吃俭用,便是为了积攒银钱,买通青霜,青霜虽是衷心之人,却很是贪财,昭训只说是想为太子妃做些事情,让青霜通融通融,报酬又极多,青霜便答允了,此事昭训没避着奴婢,所以奴婢知晓,但具体是何物件,奴婢不知。”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今日晚间昭训回来时,似是掩藏了什么东西,奴婢那时正好迎上去,便闻得那东西有些异香,昭训不让我多看,只说是帕子掉到了水里打湿了,便自个儿进了内室去放那东西,昭训那时忙着要来灼华宫,藏匿东西的时间不多,如今殿下派遣人去寻,定也能寻得。”
太子皱了皱眉,看了眼李忠玉。
李忠玉见状,立马领着人抱着拂尘出了灼华宫,直奔鸣喈阁。
鸣喈阁与灼华宫有一段距离,太子也不闲着,继续询问阑儿,“如你所说,若赵氏真是凶手,那你可知,赵氏为何要对大皇孙下此毒手?”
这才是太子最想知晓的。
若是何良娣等大世家的人,要谋害大皇孙,他倒是能想得。
毕竟头一个出身的皇孙,将来即位的可能也大许多。
可赵昭训,毫无背景,唯一值得说的便是,她是服侍过太后的侍女,可虽然如此,日后即便他有了子嗣,也绝无可能坐到那个位子上去,如此一来,她的行迹就极为可疑了。
难道是太后?
太子的眼神冷冽了许多。
“昭训此举是为了报复太子妃。”
阑儿此话一出,太子不由惊了。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