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萧良娣所说,你们今日都做了什么?何时何地,可有人证,都一一说来。”太子的眼神依次扫过几人,自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萧凝挽。
萧凝挽是说出这法子的人,自然要第一个起来自辩,她还未说话,太子便先开口了。
“萧良娣这两日都是与本宫一起,便不必说了。”
太子摆明了相信萧良娣,可太子妃如何忍得。
“殿下,据臣妾所知,今日午时,殿下曾回过嘉德殿,若是萧良娣在那时便吩咐了手下人去做事,殿下又如何晓得,还请殿下一并将询问萧良娣。”
“怎么,太子妃信不过本宫?以为本宫会包庇萧良娣?”太子冷笑。
“臣妾不是信不过殿下,而是信不过萧良娣。”太子妃固执道。
何良娣瞧了眼太子妃,不有心道:蠢货。
这时候与太子殿下对着来,是叫殿下失了颜面,即便这时候放过萧凝挽又如何?届时都询问完了,还问不出问题,萧良娣这个没有自证清白的人,反倒会受更多非议。
“殿下,如今整个偏殿里头的人都有嫌疑,妾也愿意自证清白。”萧凝挽起了身。
太子细想片刻,也觉此时若证明了自身没有疑点,也是不错的,倒是他一时没想周全。
“好。”太子坐正了身子。
“正如太子妃所说,殿下是在午时出了蒹葭宫的,而从午时直到晚间,蒹葭宫外出了的,便只有槿禾与莲禾,以及薛灿三人,他们出行都是走人多的地儿,殿下大可找人询问他们的踪迹。”
萧凝挽才说完,太子妃又觉不妥,对着太子道:“殿下,此事若是精心谋害,定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不妨叫萧良娣再说一说前两日的事情?”
“太子妃要这么说,难保这人不是在大皇孙刚刚降世便有此打算了,难道太子妃要姐妹们将这一月来所有的经过都细细说明白?”何良娣言语很是不耐,“只怕连一直没迈出灼华宫的太子妃都不能交代清楚吧?更遑论咱们这些爱串门的姐妹了。”
太子妃哑口无言,可她又不想轻易放过她们,正僵持不下之际,徐远领着一个医师来了偏殿。
“殿下,这是藏药局的冯医师,是平日里与青霜走得较近些的,几日前,青霜曾向冯医师问及水银粉一事。”
徐远一侧身,那医师便哆哆嗦嗦跪下了。
“殿下,青霜确实向微臣询问过水银粉可否解小儿涎喘,说是她才出生的妹妹患了涎喘,水银虽有毒,却也是解许多症疾的良方,微臣这才和她说了,请殿下恕罪。”冯医师浑身颤抖。
太子眉头紧皱,“水银粉用法有忌讳,你可与她说了?”
冯医师一听,顿时面如死灰。
半晌才支支吾吾道:“那时微臣正……正忙着抓药,所以……并未说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