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渝埋了埋头,脸色不变,只是那耳后根已然晕染上了好一层红霞。
莲禾捂嘴偷笑,成渝听见了,头埋得更深了。
另一边,太子回了乾年殿,便召了百善右来。
“萧良娣的身子是你调理的,可为何赵氏与太子妃先后有孕,萧良娣仍未有身孕?”太子很是郁闷。
百善右跪得直直地道:“禀太子殿下,萧良娣身子纤弱,年岁也较浅,这个时候没怀上身孕是常见的。”
“可太子妃与萧良娣年岁并不差多少。”太子冷冷道。
“太子妃年岁虽浅,但身子骨比萧良娣强健不少,更易有孕。不瞒殿下,萧良娣如今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宜有孕……”他看向太子。
太子皱眉,瞅了他一眼,“你继续说。”
“正如微臣之前所说,良娣身子有些亏损,若这时有孕,只怕会伤及根本,若将养些时日,才可保无虞。”
太子不由皱紧了眉心。
此前他曾召过百善右询问萧良娣之事,那时他才知晓她常年饱受苦痛,心里焦急却也没有法子,只能叫百善右好生用药调理着。
如今太子妃已然诞下了长子,他便更在意这事了。
“还需调养多久?”
“再有一载四月便可。”百善右计算好了时间。
太子轻叹一声,这事还是急不得。
污蔑楚王之事来得快,去得也快。
太子正准备着手调查幕后之人时,好些线索竟中途断了,太子的卫士们只查到了那流言乃是有人故意放出,便再没了结果,那些有关的人,死得死,失踪的失踪,让人头绪全无。
得知太子震怒,太子妃在灼华宫好一阵心虚。
大皇孙洗三礼上,崔夫人进东宫瞧了太子妃。
“娘,父亲怎么轻轻巧巧便将这事压下去了,咱们的目的可还没达到呢。”太子妃很是不满。
崔夫人压低了声音,还有些后怕道:“你父亲这事做得不大妥当,被你祖父知晓了,这事是你祖父压下去的。”
太子妃大惊。
“祖父知晓了?”
“正是,你父亲他被罚跪在了祠堂,如今还没出来呢。”崔夫人颇有些伤心。
“罚跪祠堂!”这可是犯了极大错的人才有的处罚,太子妃无法理解,自己祖父为何如此严厉,“祖父怎能罚父亲跪祠堂,也不顾着父亲的颜面?”
“总之不管如何,你祖父说这事已经过去了,叫你安安分分做好太子妃,如今你也生下了嫡长子,日后那些旁的咱们就别去想了。”崔夫人很是惧怕前中书令大人,一家之主的威严,那是不容冒犯的。
太子妃口头上应了,心里却有些不满:祖父真是年纪大了,分不清是非,我要母仪天下,必得先除了楚王夫妇,不然我如何能安心!那可是做过太子太子妃的人!嫡长子又如此得陛下喜爱,难保他日踢掉她与太子殿下,再度登上储位。
楚王妃可是生生将楚王殿下从姑姑手里抢走了,如今她又得了太子妃之位,楚王妃定然嫉妒她,想要取而代之!
她必须得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