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梳洗好了,吃了早膳,楠若便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良娣喝药罢。”楠若笑道:“白大人说了,这药得早晚各一次,且膳后用最是适宜了。”
“这药刚熬好,先放一会子,凉了再喝。”她语气淡淡,楠若却还是捕捉到了她嘴角的一丝不自在。
她温柔地笑道:“良娣不用担心,此药早些便熬好了,如今温热着,不烫,刚好入口呢。”
萧凝挽还待说些什么,楠若又道:“良娣若怕苦,奴婢已叫莲禾去取了蜜饯儿了,必不叫您苦着。”
说话间,莲禾已经取了蜜饯回来了,且为防万一准备了许多样。
“喝吧。”楠若上前,萧凝挽只好接过了那药。
算了,长痛不如短疼。
她端了药,屏住呼吸,一股脑将汤药喝了下去,莲禾连忙递上两颗蜜饯。
她摆了摆手,一旁小侍女端来竹盐水,她取了竹盐水漱口,又用薄荷茶清药味,一连用了许多才罢休。
其实喝了那么多年的药,她并不惧怕药,只是厌恶了药味在嘴里经久不绝的滋味儿,实在闷人得慌。
“良娣,徐中官来了。”年绣进了正殿。
徐远?
“请徐中官进来。”
徐远来还带了好些东西,几位内侍搬了许久才搬了进来。
“这是?”她看着有些呆愣,实在是那两个箱子颇大了些。
“良娣,这是中郎将萧大人从边关给良娣送过来的,还附有萧大人给良娣的一封信。”徐远满脸笑容,递上来一封厚厚的信。
楠若忙上前接了。
“有劳徐中官。”萧凝挽笑道。
“良娣客气,”徐远脸上堆满了笑容,“殿下说了,晚上请良娣到莲池一趟。”
“莲池?可说了是什么事?”她询问。
徐远自然不会尽数说了,只笑道,“是好事,良娣只消高高兴兴去了就是。”
萧凝挽挑了挑眉,“好,我知道了。”
放置好了东西,徐远便领着几个内侍走了。
莲禾最是兴致大,好奇心也重,得了她的允准,便乐颠颠上前去,首先打开了一个箱子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