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用的东西早前已然列了单子了,只是还未出宫去采买。”她言语间有些低沉之意。
太子语气上扬,“嗯”了一声,“怎么回事?”
她抬头,有些不大能说出口,缓缓道:“太子妃身子不大安乐,妾去了灼华宫未能见到太子妃。”
“她不肯见你?”太子皱眉。
萧凝挽摇头,“太子妃是愿意见妾的,只是……”她不知如何开口。
太子见她不愿说,便看向槿禾,“你说。”
槿禾福了福身,道:“禀殿下,奴婢并未陪伴良娣去灼华宫,只知良娣是早起辰时去的灼华宫,回来时已是未时正。”
他眉心微拢,“那与你家主子去灼华宫的侍女呢?她现在何处?”
槿禾一五一十道:“与良娣灼华宫的是莲禾,她回来时被冻得发了热,良娣便叫她留在蒹葭宫养病了。”
“怎么会冻得发热?两宫之间不过半个时辰的行程,随同主子出行,难不成还穿着单薄,着了凉?”太子疑惑道。
“禀殿下,莲禾常随良娣外出,因此制的冬衣都是极为保暖防风的袄襦,只是奴婢听莲禾说,良娣去了灼华宫许久也未见着太子妃,灼华宫正殿又冷得紧,这才冻着了。”
槿禾说完,太子便了然了。
他冷冷发笑,“本宫竟从不知太子妃宫殿的正殿也能冻伤人。”
侍女莲禾冻伤,再联想到萧凝挽方才的咳嗽,太子不由怒意渐起,但想着崔紫瑶毕竟是太子妃,他压了压心绪,叫李忠玉去后殿拿了出宫令牌来。
“太子妃那儿拿不出令牌,你便用我的。”太子将令牌交到她手上。
太子处拿的令牌可比太子妃那儿的有分量多了,年绣她们出宫也不会有人敢为难她们,相较之下,还要方便许多。
萧凝挽双手接了,“多谢殿下,否则,妾真不知要如何为兄长送东西去边关了。”
戍边将士们都是大邕朝的勇士,太子从来便是重视得紧,“凭你兄长的才华,若留在朝中做文官,必然也能仕途顺畅,可他却甘愿留在边关为国戍边,这点鲜少有人能做到,更别提他此前跟随齐统军深入敌营,劳苦功高,萧老夫人年纪大了,萧家二房只你一位至亲,你为他打点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