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所言极是,这两日鹭羽阁也有两个小丫头很是不懂规矩,如今好了,她们既爱攀附好的人,便寻哥由头将她们打发了去,眼不见心不烦。”李承徽如此一想,气顺了不少。
“不止你那,蒹葭宫也有好几个侍女黄门的想往别处去呢,成全了她们便是。”蒹葭宫可养不起那样的人。
李承徽默默颔首。
当天下午,蒹葭宫便有两个粗使侍女,一个三等侍女以及两个黄门被打发出了蒹葭宫,年绣气势全开,与薛灿一齐将蒹葭宫所有的侍女内侍们聚在一起,五人后悔不已,哭着喊着想要留下,可年绣怎能容下他们。
“还是良娣心慈面软,念着主仆一场,给了你们每人三钱,都是你们好几个月的月俸了,拿了钱,便赶紧走罢,否则,休怪我不顾及以往的情面!”
五人只得哭哭啼啼领了钱,出了蒹葭宫。
“你们可好好瞧着,若是以后再有她们一样,想着离良娣而去的,到时便没有今日这般境遇了,只有掖庭这一个去处!”
薛灿来蒹葭宫虽晚,但威信也是极高的。
众人一边同情那被驱逐出蒹葭宫的五人,一边暗自庆幸自个儿稳住了,没在这样的关键时候,做出背弃主子的事来。
蒹葭宫的待遇,那可是寻常宫室难有的。
另一边,李忠玉向太子禀报了蒹葭宫的事。
太子边批折子,边道:“那五人也不必留在东宫了,遣送出去。”
从东宫犯了错被遣送出去的,即便规矩学得好,那也是为大户人家所不耻的,哪里还会有人再用。
李忠玉应了声,立马便去交代这事了。
太子妃听了太子在这当口却还给蒹葭宫送东西后,怒得在灼华宫摔了好些名贵的器具。
何良娣也是嫉恨得不行。
“萧凝挽有什么好,殿下这般宠爱她。”她愤愤不平道。
梁秋忙劝慰她,“等日后边关的战报再传来,萧柟只要真通敌,太子殿下怎会再宠爱她。”
“是,正是如此,不急。”何良娣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在心中安慰自个儿。
另一边,湛露宫里姚良媛临窗轻叹,独自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