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芪走在她身后,很是惊讶于赵氏竟然有如此之想。
从前只觉自己的主子是从奴婢成了齐王妾室,一时得意忘形,如今却知晓她却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良娣与承徽是同为妾室,可身份差别就大了,日后若太子殿下顺利登基,良娣少不得封一品妃,而五品承徽,日后若受宠倒还好,能封个三品婕妤当当,若不受宠,只怕也丢在了美人、才人堆里。
即便不说日后,只说现今,那三品良娣与五品承徽之间的差距也是大极了。
良娣身份尊贵,只有二人可享,而承徽,案例是可封十人的,怎么能与良娣相提并论。
主子如此不知轻重,日后怕是要得罪人的,彩芪忧心不已,却也不敢将心中所想说与她听。
她可不想找死。
可不论如何,彩芪也总要说些话来哄着她,否则她一个不高兴,鸣喈阁的人又要遭罪。
“承徽,奴婢觉得皇后娘娘召不见得是好事,若是寻常,皇后娘娘便也只召太子妃去了,如今怎得良娣也叫去了,定是皇后娘娘听闻太子殿下太过宠爱萧良娣,这才要叫她去训诫训诫。”
赵承徽一听这番话,仔细一想,确有几分道理。
于是便想着萧凝挽如何被皇后刁难,如此一来,心中确实好受了。
“待会记得拿了钱去叫厨司做些酸辣的吃食,旁的东西我不爱吃。”
“奴婢知晓。”彩芪也奇怪得紧,自家主子近日怎么老爱吃那些味道极重的菜肴。
椒房宫,姚皇后一身华服端坐在软塌上,太子妃坐在另一侧软塌上,两位良娣各得了一个垫了软垫的椅子坐。
“本宫特意叫你们来,不是为了别的,太子如今已然十八了,膝下却还无子嗣,本宫实在忧心,东宫人不多,本宫能嘱咐的也唯有你们了。”
姚皇后细细打量着三人,看她们的反应。
“儿臣(妾)谨听皇后娘娘教诲。”
“本宫哪有什么好教诲的,只一点,如今一切以太子的子嗣为重,本宫已求了陛下,不论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个,只要诞下太子的第一子嗣,若是男孩,便立马封了郡王,若是女孩,便封为郡主。”
听此一言,太子妃瞬间脸色不佳。
若第一个太子子嗣是自己诞下还好说,若是旁人,那她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何良娣则是开心坏了,郡王啊,那可是从一品的郡王,虽然太子之子都可封郡王,可总有封王时间这一头上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