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可能?好奸贼,竟然藏了手段!”
范虎虽然抓住铁鞭,铁鞭子却似一只毒蛟,又滑又凶,蛮劲一扭,鞭上倒刺撕扯,将掌心扯得血糊嗤啦。
这下,血手印真成了血手印。
啪!
而后,铁鞭当头当下,极是狠辣,将范虎抽的满头鲜血,脑瓜嗡鸣,几欲炸裂,才知的确小瞧了小娃娃校尉的手段。
“范虎,身为什长,当以身作则,闻鼓而进,如今军鼓三落,你有何话可说?”
小娃娃校尉冷冷喝道,范虎却因被抽了一鞭,口不能言。
却有两人站了起来,叫道:“校尉,法不外乎人情,我们虽然误了时辰,却事出有因,乃是昨日操练太甚,校尉不为我等求情,只一味苛责,是否做得太过?”
两人一名蒋寅,一名吴括,为军中什长,精足气壮,筋骨强横,也有横练瞻阕境的实力,说话大大咧咧,半点未将小娃娃校尉放在眼中。
可两人所言,确有其事。
“就是,还望校尉为我等多多求情。”
“校尉,我等操练很辛苦的。”
“为将不为兵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小校尉,武将不是你这么做的!”
“你不会做可以不做嘛!”
更引来一群士卒呼应,胡呼囔囔,好不热闹,连紧随丁小升进来的士卒也露出不满之色。
群情激昂。
小娃娃校尉冷冷看去,加上范虎三人,三十人都在此间,问道:“这么说,你们不服?”
“我等不敢不服,但请小校尉多为我等考虑考虑。”蒋寅、吴括矢口否认。
“但请小校尉多多考虑!”众多士却卒异口同声,声势之高,差点掀翻了营帐。
蒋寅、吴括二人好不得意。
说到底,军中终究以武为尊,军规虽严,人情需兼顾,可讲的还是拳头,蒋寅二人也有接近神通境的修为,如何能服小娃娃校尉?
“不敢?那就是有了。”
小娃娃校尉看得分明,猛地甩动铁鞭,噼啪一声,炸出一声脆响:“但就是有,你们也给我收着!”
这话说的极是霸道,毫不讲理。
蒋寅等人神色悲愤,似真似假:“小校尉,你欲只手遮天?”
诸多士卒更充满义愤之色,营帐之中,气氛骤然紧张,有将逼兵反,哗营之势。
“只手遮天?我欲遮天,但你们也配称天?”
小娃娃校尉却变本加厉,毫不给士卒面子,蒋寅二人眼睛都红了,终于忍受不住。
“正要请教校尉手段!”
说罢,已经杀了上来!
轰!
虽然不曾动用兵器,但两人毕竟都有横练瞻阕境的修为,精满气足,身躯与空气碰撞,炸开一层层气浪,围在四周的士卒顿时横飞出去,营帐破烂,被扯做碎片。
“遮天?我等不是天,但你一个小小校尉,也敢遮天?”
两人兀自冷笑,相视一眼,气机再变,一人蹬出右腿,好似一柄大钢刀,腿风所过,空气发出尖锐嘶啸,有裂石断金之力,要将小娃娃校尉拦腰踢断一人撕出双爪,爪风凶悍,几乎撕出真空,一缕缕淡红色粉末无声散入空中,取向小娃娃校尉的双眼。
二人一上一下,气机联合,形成合击,滚动的气劲撕开尘土、碎石等等障碍。
这等实力,绝不差神通境多少,更是久经战场考验,不说暴打什长,就是与其他校尉掰一掰手腕,也未必不能。
难怪恋人敢对付小娃娃校尉。
“可惜,你们不该惹我。”
小小校尉冷笑一声,脚步一点,身形急进,瞬间撞入蒋寅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