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虎身形一转,却猛地扑入人群,以重重军伍包围自己,眼见男子没有追上来,这才冷笑道:“竖子,或许你的确是大武宗,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以为自己无敌天下。这世上,被围殴而死的大武宗并非没有,绝不会绝无仅有,下了地狱,记着杀你的人是我飞虎大将,黄天虎。”
“杀!”
话音才落,便有数十人从联军中扑了出来,各人或是鹰视狼顾,或是气息雄浑,俱是一等一的好手,位居联军大将,执掌一军,有武宗实力。
这些大将,本来分落三军,用以镇定军心,趁着黄天虎与男子说话,从军中各处集合,便要一鼓作气,再演当日围杀闻肿旧事。
“大武宗又如何?劳心者御人,劳力者御于人,你脑子里长肌肉了,以为本将会与你做生死厮杀?”
黄天虎沾沾自喜,眼见数十位大将已结做战阵,围着男子团团扑杀,各人或使铁鞭,鞭动如雷或使长弓,霹雳弦惊或用大刀,刀光猎猎或捣斑斓锤,锤击长空爆。更兼着配合默契,或两两联合,或三三结阵,相互掩护,一倍力量发挥出数十上百倍效果,打得男子连连后退。
“用刀,你以为你说了我信啊?”
黄天虎越发得意,冷嘲热讽起来,觉得自己眼力高明,战场中数十位大将围杀,也取得预期效果。
只见两个使锤的大将团团舞动大锤,如疯如魔,迫得男子不得不用剑器抵挡,但他的剑器本就不是神兵利器,就是神兵利器,以轻击重,犯了兵家大忌,岂能得好?
剑器当场被锤得稀烂,身无长器,男子捉襟见肘,顿时险象环生,使锤大将如影随形,举重如轻,大铁锤耍的似棉花一般,誓要将男子打死,以正武道。
“唉!”
偏生,这时惊变突生,男子似乎叹息一声,以臂做刀,斩了出去。
“还用手?”
这一斩,不见刀光,不见声势,黄天虎先也是被骇了一跳,继而冷笑起来,等着看鲜血飞洒。
“噗嗤!”
果然,下一刻,两道热血飞洒起来,但不是男子,而是耍锤大将男子的手臂直接斩开大锤,如同一把绝世宝刀,连带两颗上好六阳魁首也被斩得高高飞起,血如泉洒。
“我本将心向美男,奈何美男照贱人。果然,似我这般拉风出众的人,是学不来剑法的,我还是用刀吧!”
男子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望,黄天虎却给吓得差点跌下马去,却见男子身形一动,匹练的刀光斩去,杀机滔天,沸反盈天,再不见什么淡然、宁静,只剩杀机,只剩刀光。
天地间,战场上,唯有刀光永恒,杀机唯一,斩尽一切,绝地通天,纵有十万大军在手,黄天虎也不敢动弹半下。
仿佛,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只是,不小心给联军大将揭破了。
“早知道,你说你刀法好我就信了,何必要揭穿你呢?”
黄天虎叫苦不迭,最后一声惨叫已经落下,依然还是冰冷的剑光架着脖子,男子不知从哪捡了一柄破烂断剑,轻飘飘搭着,却似泰岳之重,压得黄天虎脸白粗脖子。
“高人,你还是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黄天虎认命了一般,语气颇为豪壮,但不小心瞥了一眼战场,小腿便颤抖了起来。
武宗,武宗,寓指一派宗师,有开山立派资格,放在哪里,都是妥妥的高手,却给男子杀得干干净净。
这等实力,休说闻肿,闻肿绝对没有,除非,是大武宗之上的武圣?
黄天虎暗惊,语气愈加恭敬。
“没什么大事,就想请你配合完成交接。”
男子淡淡笑着,却有喊杀声自漫山遍野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