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纸包了好几层的,搁在两道横梁之间,估计是画。”
“画?”
“我父亲,是个画家,这幅画有点大,比较难弄呢。”
两人在窄小黑暗的地下室,横七竖八地鼓捣了一阵子,算是把这幅挂在横梁上的画取下来了。
“真沉啊。”宋澈感叹着:“倒是平时不运动,手酸。”
“您先上去吧,我把画递上去,您在上面接着就是。”
如此,宋澈又搭着排梯上到地面。因为地下室的入口被扩大了不少,画的传递算是少许轻松了些。
宋澈接过画,小心翼翼地平放到地上,大概比对着自己的身高,这画幅长度大概17米以上一些,宽度至少12米以上一些。包着好几层牛皮纸,如此费功夫,却藏在地下室里二十几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林雨墨也爬上来了,气喘吁吁了一阵:“您来的倒是时候,我正在下面发愁呢。”
“呵。”宋澈爽朗一笑:“下班了就过来看看,倒是巧了。”
“地下室里仔细查看了,除了这幅画,画架上还有一副画了一半的抽象画,没敢拿上来。”
“也好,先来看看这幅?”
林雨墨看着平摆在地上的画,颇为高档的牛皮纸有着一层特殊的古老质感,这幅画和自己有着某种干系,这种感觉确凿无疑。
宋澈见雨墨对着画发愣,说道:“如果我不方便在场,改日再来也可以。”
“没那个意思,还请你务必一起看看。”
说着,林雨墨找来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割开了古旧厚实的牛皮纸,感觉像是在做着解刨。整整包了三层,雨墨屏住呼吸,一点点掀开了纸下的画。
金色的雕花画框先露出来,绮艳到让人心动,继续往下,画像上是冷色调的一男一女,画很新,与古老的牛皮纸相比,显然未曾受到时间的影响。
宋澈看着,画幅呈现出的美感犹如一朵镶着金边的紫罗兰。
林雨墨退后一步:“画的,是我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