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好？”

“阿姨出院了，恢复的不错。。。”至于徐曼妮的状况，梓馨也是不得而知。

“挺好。”林雨墨的音色里没有什么情感。

晚餐之后，收拾了餐具，两人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

梓馨看着对面的雨墨，他那双低垂的黑色眼眸虚无地望着空白桌面出神。

“雨墨，这段时间，公众号的工作你都没来帮忙呢。摄影也好、文案也好，都是让学校的同学们帮忙做的了。”

“抱歉，这事完全忘了。”

梓馨蹙起眉心：“还要多久才行呢？”

“什么？”

“我是说，还要多久，你才能恢复过来呢？”

林雨墨抬起眼眸，看着梓馨，没有回应。这种事情要多久才能恢复，又有谁知道呢？

梓馨盯着他：“今天我想留下。”

“留下？”林雨墨重复着。

“可以吗？”

“。。。也没什么具体的感觉，想留下就留下。”

林雨墨收拾了母亲曾住过的房间，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褥、枕头。

两人一同去超市买了新毛巾、牙刷、洗具、衣物。柜台结账的时候，女孩红着脸指了指玻璃柜的避孕用品。

林雨墨看见了，却和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回家，两人坐在通往阁楼的金属楼梯上。

抬头，清冷的夜空看着很干净，零碎的星星点缀着苍蓝透彻的夜幕。从楼内延伸出的阶梯，让他们离这片纯净的天空更近了一些。

梓馨靠着林雨墨的肩膀：“我数了下，29颗星星。”

“好看。”

“是啊，你一直待在储物室里也有些可惜呢。”

“也是。”

“有些冷了。”女孩缩了缩身子。

“嗯。”

“生日礼物不要吗？”梓馨看着雨墨：“要什么都可以的。”

“不了，生日也只是日期。”

阁楼的卧室里，听见时针在走，可以确定时光正流逝着。

黑暗中，林雨墨只是在床头坐着。还不想入睡，会梦见徐曼妮，梦见之后还是会立刻醒过来，然后是一阵难以言喻的苦痛。

楼梯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阁楼的门被推开。

眼前出现梓馨可人的身影。

“雨墨，地下室里好像有什么声音。”

“声音？”

还没等林雨墨反应过来，梓馨已经坐到他的旁边。

“好像有人在下面说话咧。”

女孩温暖而又柔软的手儿带着颤抖贴合在林雨墨的手上，一种感官被打开的震撼传递到彼此内心深处。

外面的世界好像在逐渐消退，黑暗中大概只剩下他们了。

梓馨在林雨墨身上缓缓俯下，两人心跳贴着心跳，呼吸贴着呼吸。

“雨墨，曼妮她不会再回来了。。。”低语着，女孩翡翠般的眼里颤动着光点，吻了林雨墨的嘴唇。

唇间的触感抵消了内心的痛感，雨墨缓缓抱住了梓馨娇柔的身体，抱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