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已经有人在出口咒骂,落在柳若儿耳中,虽然毫不在意,却还是要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躲回了北堂远的怀里。
“大人,还要搜查吗?”北堂远吸了吸鼻子,一派天真地看着那人。
城门官巴不得这人瞬间消失在自己面前,哪里还会跑上去检查,挥了挥袖子,烦躁喊了一声,“滚,快点滚。”
北堂远赶紧对着城门官鞠躬,护着怀里“胆小”的妻子,在众人呵斥辱骂声中,缩脖塌肩快速出了城。
“你怎么做到的?”北堂远拥着妻子快步离开,忍不住好奇的在她耳边低声轻问。
柳若儿侧过脸,额头挨着他的脖颈,吐出一口热气,“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嘻嘻。”
所谓的秘密,其实只是柳若儿急中生智,弄出来的小招数而已。
两人在官道上,一路前行,路过的人纷纷将他们当成了虎狼,避之不及,快要走到岔道时,北堂远左右看了看,拉着柳若儿快速隐藏在一颗大树后面。
两人快速换了衣服,又将脸上的东西擦掉,把换下的衣服,团成一团,丢在了草丛中。
北堂远和柳若儿在官道上慢慢走着,忽然身后传来牛车的“哞哞”声,他们脚步一顿,转身停在路边。
“大叔,能不能麻烦载我们一程?”北堂远扬臂远呼。
驾车的是个长胡子大汉,闻言把牛车停在他们二人面前,微微眯着眼睛,打量两人,片刻后,问出声:“你二人是做什么的?”
北堂远收回圈住妻子的手臂,双手重叠交握,对着牛车上的大汉拱手施礼,“我是燕林村的村民,我本是陪着妻子来城中看病的,妻子羸弱,不便久行,我本欲租一辆牛车,却碰上快要关城门,仓促间只能先带妻子出城,耽误了租车,只能在路边等着好心歪一程。”
“如此……,”大汉拖长了声音,目光又落在北堂远妻子脸上,模样清秀,面色苍白,病气一眼就能看出来,确实是个久病之人,他这才放心下来,拍了拍身后载着米粮的板车,“上来吧!只是牛车颠簸,你要好好护着你的妻子。”
北堂远赶紧对大汉作揖道谢,小心地扶着“久病”的妻子,送上了马车。
“相公,我好累,”柳若儿靠在北堂远的胸口,将脸躲在他的胸膛,避开大汉投来探究的目光。
“你睡吧!等到了,我再叫你,”北堂远双手环住妻子,护在胸口。
马车颠簸,一路在官道上慢悠悠走着,大汉唱着听不懂的山歌,时不时转头看一眼身后的年轻夫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对夫妻有些眼熟,仔细去看,却又眼生,两人规规矩矩坐在车上,男子抱着熟睡的日子,时不时深情低头看看,又将女子的披风裹得紧紧的。
直到夜幕降临,牛车才终于停在燕林村的界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