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乌老大,不瞒你说,我是被柳儿哐到这里的,她说她的妹子被你胁迫,冷玉与你在前厅议事,求我来救她妹子,”柳若儿勾起嘴角,心里即便有万分后怕,所谓的输人不输阵,她只能强打起精神,暗中注意各方的动静。
“柳儿一个孤女,哪来的妹子?你编谎话也不先去打听打听,真是漏洞百出,”不出所料,乌老大根本不信她的辩解,而且笑得一脸横肉直抖,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戾气。
柳若儿冷哼一声,心说这人平时对于临风点头哈腰,马首是瞻,可是眼前明显是副不想自己的样子,虽然一副等冷玉来了再处置的架势,话里话外却是笃定了自己就是官府的细作,这人对于临风的忠心,只怕连三分也没有。
“既然你不信我的话,我再多说无益,不如等冷玉回来,你将证据交给他,我倒是要看看柳儿除了能伪造我的笔迹外,还能凭空弄出什么证据来。”
柳若儿心里虽然害怕乌老大趁冷玉不在对自己下黑手,但又不能形于色。
哪怕她心中忐忑,连连祈求耶稣如来观世音,各路神仙佛陀,千万要让这家伙顾及于临风的势力,不敢真的对自己下手。
否则就算他现在杀了自己,冷玉追究起来,他也有理由把他自己别开。
“凭空?柳儿若是有这本事,我定将她留在寨子里做军师,”乌老大似乎觉得柳若儿这话很可笑,张大了嘴巴,笑得十分夸张,面色更加不屑。
“你怕是不知道柳儿是你家夫君,在路边捡的乞丐,当时二狗子也在场,据说她整个人都快冻死了,也是你家夫君看在她和你一张相似的脸上,将人给救回了山寨,你怕是不知道柳儿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吧!”
柳若儿心里大惊,柳儿在她心中的印象顿时阴险了许多,只怕她不是没文化,而是将你们这群蠢货骗了,她那个蚯蚓体的字迹,别说很难临摹,就她刚刚扫了几眼所谓的密信,信纸上句句恳切,字里行间都是对贼匪的血泪控诉,尤其是最后落款的时候,柳若儿三个字,扭扭曲曲,已经不是蚯蚓体了,而是横竖撇拉的黑线画成一团涂鸦。
柳若儿惊诧,她的狗爬字,尤其是她的名字,是最难学的,任谁看见她的字,都会夸她一路,“丑字,丑的爹妈都不认识。”
丑的爹妈都不认识?
别说爹妈,就连北堂远对她自以为飘渺的签名,也只能扶额摇头。
柳儿竟然在短短半个多月,就能将她的狗刨字学的如此想象,密信更是言之切切,涕泪横生,请求官府进山剿匪。
这哪里是没学文的人?
“她如何来的,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既然你们不信,那就算了,”柳若儿已经很不耐烦,一手已经摸出了一根淬了麻药的银针。000文学000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