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解释?”冰块脸似乎对柳若儿一言不发的沉默反应,有些奇怪,忍不住扭头问她。
柳若儿转头,对着他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嘴角不紧不慢,勾起一丝嘲讽,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冷哼,“你看我像是愿意攀附他的模样吗?”
冰块脸似是惊诧,似是不解,更似是难过,他垂了垂眸,面上闪过一抹悲伤,他修长白皙的指尖,在杯子的边沿,细细的摸着。
良久,他的声音才泛起一抹哀伤,“你这般绝情,真是辜负了冷先生的一片真情,他为了你,”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他低着头,看着手指在边沿上慢慢摸索,不经意有泪花闪烁。
柳若儿长这么大,头一次遇见男人泫然欲泣的模样,她有些惊住了,懵了片刻,等到她再要认真看去,却见冰块脸早就恢复了冷冰冰地模样,她凑过去,想要仔细去看,却看见冰块脸有些愤愤地起身,转头冷冷地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配不上冷先生的喜欢。”
说完冰块脸拂袖而去,柳若儿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的气,他跑到自己没头没尾的指责自己配不上于临风,还哭唧唧,她能如何?她除了蒙蔽之后,满脸抓狂,恨不得抓着他好好解释一下自己早就心有所属,根本就是被迫抓到这里的,谁稀罕他家先生的喜欢。
可是冰块脸根本没给她机会,柳若儿很郁闷,耳后她的郁闷情绪,越来越严重,因为她发现寨子里的女人,在得知她是于临风的未婚妻时,个个都朝她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于临风,我不想出门,麻烦让我躺死在床上,”柳若儿面无表情接受着组团的山匪家属们的注目礼,这是她被掳来的五日里,第二十次,被一群故意路过的结伴大婶姑娘们当成猴看,她很郁闷,为什么她们一个两个眼冒桃心,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神风寨民风淳朴,女人们对漂亮的人都有几分向往,你莫要恼怒,”于临风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被众人当成猴看,也不在意,他今天穿了一身白底金线牡丹的骚包锦袍,一柄折扇不疾不徐的在胸前晃了晃,一副翩翩公子的风流模样。
柳若儿垂头丧气,心里快速琢磨着怎么撬开于临风的嘴巴,不知道为什么,她明里暗里追问冰块脸好几次,都没能从她嘴里撬出一句话。
她想知道北堂远到底是否安然无虞。
“于临风,我如今在神风寨,我一对弟妹尚在年幼,你将我绑在山寨中,你让他们如何存活?你不将我放回去,反正我是不可能屈服在你威严的,最坏不过是我死在你手中,在黄泉路上和可怜弟妹相聚,”柳若儿赌气的一下坐在地上,很没形象的赖着不走了。
“你那对弟妹哪里会饿死,被北堂远照顾的可好了,你莫要想着逃跑,你若是死了,我必然会陪着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总是要跟着你的,”于临风笑意盈盈地蹲在她面前,眼中充满了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