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婚宴是流水席似的,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无论认不认识,只要来人对着主家说几句吉祥物,就可以找个位子坐下来随便吃。
柳若儿和北堂远敬了一圈酒,挨个感谢了一遍,等到第二轮开席时,两人这才入席吃饭。
柳若儿今天画了精致的妆容,尤其是烈焰红唇,吃起饭来格外不方便,只能特别矜持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忽然,她感觉脑后有一双灼灼地目光,扭头去看,热情客人们喝酒划拳,人声鼎沸,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个个面色洋溢着喜色。
柳若儿低头不语,心中思索着山匪是否会混入其中,又担心的看了一眼旁边正和隔壁大叔碰杯饮酒的北堂远。
“这里面,会不会有贼人混入?”柳若儿嘴里咬着红烧肉,微微凑到北堂远的耳边,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就怕他们不来,你放心,这里面不仅有暗卫,还有我特意借来的五百军士,那些宵小只要敢来,就是来送死的,”北堂远满脸笑意,手里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环视一圈,压低声音回应。
柳若儿点点头,没再说,乖乖吃起饭来,柳若儿饭后将虎子和小喜叫到身边叮嘱了两句,叫他们俩随时跟在自己身边,哪里也别去。
虎子握了握拳,一副肃穆的模样,旁边的小喜则是一脸茫然天真的模样,见哥哥点头,也跟着点了两下。
柳若儿一下午都跟在北堂远的身边,两人在外人看来,是一对形影不离恩爱小夫妻,虎子和小喜就是两个小跟屁虫,跟着姐姐姐夫迎来送往,两个小家伙难得的乖巧,没有打闹。
夜晚来的很快,柳若儿让小厮们在门口挑起了两盏写着柳字的红色灯笼,红艳艳的衬的一屋子人也喜气洋洋。
北堂远在席间陪客,暂时充当迎客小厮的银雀,一直站在门口,鹰鹫似的犀利目光,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进来的每一个人,一个浑身脏兮兮乞丐模样的男子,走进来也不去向主家恭贺,径直就坐在门口边上的席位里,伸手抓起盆里唯一的一只白斩鸡,撕成两半,低头大口大口的吃着,模样看起来凶狠异常。
旁边的客人中有个白须老者,看起来斯斯文文,举杯正在和旁边的人笑呵呵的对饮,谁知道席间冒出这么一个粗鲁货色,放下酒杯,就要厉声呵斥。
白须老者刚要说话,一直埋头吃鸡的男子,猛地抬头,铜铃般的眼睛瞪的溜圆,吓得老者手一抖,险些将手里的酒杯给抖落到地上。
“你这粗鲁货,”白须老者仗着自己年纪大,刚说了一句,手中的酒杯就被男人一手拍翻,下一秒,男人在众人惶惶的目光中,一手掀翻了桌子,看也不看被吓的跌坐在地的白衣老者。
“柳小姐,你这般美丽,怎的也应该配一些容貌惊艳得男子,”男人蓬头垢面,鸡窝似的肮脏长发,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阴森狠厉目光,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出的这句话阴阳怪气,带着森森的寒意。人人看rrk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