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这是为何?”年轻公子起身走到船夫身边,抬手拦在两人中间,疑惑之余隐约有些愤怒。
“我见这位船夫举止古怪,恰巧我府中有人走失,便想瞧瞧是不是我府中人,”于临风仔细打量眼前的船夫,这人长得眉目清秀,但是却从骨头缝里都冒着冷气,他坦荡荡仍由瞧着,最后斜着眼睛说:“若是瞧出我不是你府中走失的人,麻烦公子让让,我家公子着急回家,还请你莫要耽搁我家公子的时间。”
“既然我家船夫不是公子要找的人,还请公子让一让,”银雀忙朝于临风拱拱手,脸上也露出一丝焦急之色,他垂手放在身侧,暗中给一边啃鸡的唐糖打了个手势,唐糖起身走到两人身后,装出不耐烦地样子,正好堵在船舱口,“你门快些好不好?母亲给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我都饿了。”
“你都吃了一整只烧鸡了,你还闹着肚子饿,”银雀转头瞪了闹肚子饿得唐糖,给他使了个眼色。
唐糖委屈巴巴地垂着脑袋,手却暗暗的往腰间摸去,这时,被三人有意无意挡在前面的于临风,眸光中闪过一缕失落,这三人看起来就是平常人家出来游玩的子弟,一个个长得弱不禁风,绝对不可能是将柳若儿劫持的匪徒。
“抱歉,”于临风朝面前两人拱了拱手,面色如常,转身跃进了自己的彩舟中,身后传来逍遥子的嗤笑,“还说莫让我去找事,你却是去干什么了?”
于临风负手站在船头,目光四处扫视,忽然指着不远处一只停在岸边垂柳下的彩舟,催促船夫往哪处驶入,旁边的逍遥子时不时出声挤兑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两条彩舟缓缓飞来,背道而驰,而此时船舱中的柳若儿早就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捂着嘴巴缩在船舱里,索性银雀他们应付的很好,没有暴露一行人的身份。
彩舟不疾不徐驶出热闹的河道好久,唐糖才掀开掀帘快步进来,看着柳若儿正提着茶壶给自己倒水,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伸出的油乎乎的手将她面前的茶杯拿过来,一饮而尽。
柳若儿嫌弃地看了看白瓷杯子上油乎乎的手指印,摇了摇头,又给他倒了一杯。
“方才好险,幸好银雀和银鸦两人有默契,将那家伙骗过,你莫害怕,再驶出一段距离,就到了下个渡口,银鸦说那里肯定有人守着,船上实现备着女装,你且换下,一会儿和银雀假扮夫妻,等到上了岸,咱们就算是解除危险了。”
唐糖站起来,低头脖子,免得撞到船顶,走到角落堆放的一个大箱子前面,打开箱子,侧过身,指着里面,对柳若儿说:“主人说东家你喜欢素色,我们几个男人又没给女人买过衣服,银雀就让铺子里的人把素色衣裳全部装了一套,你且看看你喜欢哪套,便传哪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