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男人忽然笑得更柔和了,低声下气,再三请求,“姐姐,你让我去找一下,没人的话我立马就走。”
铃铛哪里会让他进来,干脆话也不回,直接打算关门,将他关在门外。
门外的男人眼疾手快伸出一条腿格住快要合上的门,之前温和的神色变了变,忽然冷冰冰地说道:“既然姐姐不让我进来,那我就自己进来了,”说着,门外的男人运气猛地一脚踹在了门上,铃铛一个没用习过武功的女子,自然瞬间就被她浑厚的内力给震飞了,连带着她身后持刀的刘嬷嬷,一并撞在了对面的烂墙上,两个人跟两个破袋子似的,五脏六腑被唐糖的内力直接震晕了。
“东家,我来救你了,”唐糖一副救世英雄模样,叉腰嚣张的仰天大笑两声。
“让开,快些把柳姑娘带走,这里很危险,于临风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唐糖脑袋后面伸出一只手,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又用力将他推到一边,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果不其然是银鸦那个家伙。
柳若儿看着银鸦身后跟进来的银雀,已经回过神,满脸窘迫的唐糖,三人赶紧上来给她松绑,唐糖走到昏迷的铃铛和刘嬷嬷身边蹲下来,伸出手在两个人的鼻子下探了探,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扭过头对着银雀说:“首领,我刚刚差点杀了人。”
银雀没有理他,头也不抬的将柳若儿从柴堆里扶了起来,谁知道柳若儿起身后,因为长时间坐着没动,整个下半身酸胀发麻,根本站不稳,银雀转头叫唐糖,“银鹤过来背柳姑娘。”
银雀是整个将军府暗卫的首领,唐糖低眉顺目,乖巧的点点头,过来蹲在柳若儿身前,倾着上半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上来,
柳若儿被银鹤和银雀搀扶着放在唐糖的身上,“委屈东家了,咱们这就下山,主人已经在山下安排好一切,你莫要担心。”
柳若儿浑身酸痛,伏身倒在唐糖的背上,“阿远回来了?我前两日听逍遥子说他去了凤凰山,今日却看见你们在这里,我便猜他是不是回来了。”
“东家,这里说话不便,我先带你下山,”唐糖背起柳若儿,抬脚往门口走,路过倒在地上的刘嬷嬷两人,他脚步一顿,隐约有杀气,“东家这两个女人,要不要……?”
柳若儿并不想杀人,但也不想轻易放过她们俩人,便说:“这是于临风的家事,你们只要让他知道我是被这两人抓的便成,剩下的于临风自己会解决。”
唐糖身后的银雀将昏迷不醒的两人绑了,丢在地上,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支手指粗细的毛笔,和一张巴掌大的看不出什么制作的纸,唐糖将柳若儿放在门边沾了灰尘的矮凳上,他刚想拿袖子去擦灰,却被柳若儿抓住衣袖,摇了摇头,柳若儿松手,去接银雀递来的纸笔,将纸拖在掌心,用极尽简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写了出来,最后交还给银雀,银雀收回笔,将纸压在破桌上的灯盏下面,这才又指挥着唐糖背上柳若儿,三人快速逃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