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儿惊慌未定,身后猛地窜出两个男人,她还没来的及去看两人是谁,就被人左右架着逆着人流往观音阁后面快步而去。
“你们是谁?”柳若儿猛然发觉不对,又突然想到北堂远传的胭脂鱼的暗语,不由后背发凉,正要挣扎呵斥,旁边人抬手往她嘴里塞了一团臭烘烘的抹布。
柳若儿被嘴里的抹布恶心的直想干呕,无奈她一个弱女子,实在抵抗不过两个壮汉的力量,就这么被两人拖拽着从人流中分离,反向而行。
柳若儿咬着抹布,使劲发出“呜呜”的急切声,只希望身边有仁人志士,拔刀相助,救下自己,可是身侧两个陌生壮汉长得太过凶恶,只稍怒目圆瞪一眼,就把那些稍有救人意向的路人,给吓了回去。
柳若儿浑身冷汗,看来路人是指望不上了,她又想自己解开胭脂鱼的暗语,意思表明是自己身侧有不怀好意之人,让自己小心提防一些。
可气的是她太过激动兴奋,忽略了身侧暗藏的“胭脂鱼,”这下她连对方的来头都不知道,如何才能通知寺庙里的唐糖他们救自己?
“施主,你莫要挣扎,这间房子空置很久,就连方丈都不一定知道的存在,你且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她们,贫僧便出去了,”僧人仍然是平静安详的样子,就连抬眼看向她时,眼中都是悲天悯人的慈悲,仿佛在看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想要以佛渡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柳若儿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下,一双眼睛恨不得从他身上挖下一块肉来,她不过是一时松懈,便落到这和尚的手里,若是她有机会逃脱,必然会请这和尚好好喝一壶。
“两位施主跟我出去吧!”僧人眉目慈悲,对着两个凶恶的大汉合十作揖,转头头也不回的推门出去。
柳若儿眼睁睁看着三人从自己眼前离开,心里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且不说这僧人到底为何破戒绑人,只说冷九能不能及时醒来发觉事情不对,去禀报于临风,还是两说。
柳若儿只盼着唐糖一行人能发觉不对头,循着线索找来,现在只有他们还未被于临风和这股不明实力发觉,也是救她的最大可能。
柳若儿心里慌乱,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四下打量自己身处之地,这是观音阁后面一个比较隐秘的矮屋,她要是挺直腰板,屋顶正好挨着她的头顶,屋里乱七八糟丢着一些干柴,和一些断了腿,裂了桌面的桌子椅子,屋角布满了蜘蛛网,空气中都带着浓浓的灰尘味。
柳若儿被大汉反手绑着,嘴里的抹布苦涩难闻,她又是一阵干呕,双脚被束,只能强忍着胃里时不时泛起来的酸味,绞尽脑汁想着脱身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