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虽是也痛恨自己这哥哥不争气,没有人情味儿,但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也生怕自己夫君,会真的卸了他的胳膊,“夫君……你小心些,要是哥哥这胳膊真的没了,日后这家里的活儿,便真的全部指望着娘亲了!”
见自己小娘子一脸的担心,赵老三为了顾及自己小娘子,手上的力道这才轻了几分,想起放才苏炳怀打自己小娘子拿一棍,心头又怄火:“现在觅儿是我赵家的人,欺负我赵家的人,还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这苏炳怀险些痛昏了过去,瞧不清楚赵老三的脸,恍恍惚惚的:“你……你快把我松开,不然……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老三见他痛得死去活来,心头也解气了一些,又回过来,将他的胳膊吱嘎一声接好了。可方才手上的力道太重了,就算是接好了,这胳膊处也还是痛得要命。
“赵老三你……你有种就要了我的命,不然我还是要找你算账!”苏炳怀瘫坐在地上,抓着自己胳膊,一边哀嚎一边吼自己妹夫。
“这娃娃的事情,大哥我们去古家看一趟吧!当时那章妈妈来抱娃娃的时候,这娃娃的确都已经快咽气了!”李大牛紧忙扶着苏炳怀,宽慰他道。
这苏炳怀靠在李大牛身上,指着赵老三:“咱们娘要是知道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夫,估计气也要被气死!”
见二人离开了,赵老三叹气,这才牵着自己小娘子到灶房去,想起方才苏炳怀那闷头一棍,心头还是有些担心:“娘子,肩膀处疼不疼?”
“夫君没事,我家哥哥就是这样的脾气,夫君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我只是替娘子觉着不甘!”赵老三自然知道这苏炳怀的脾气秉性,眼下虽是红了脸,可过不了多久,便又会死皮赖脸的贴上来。
让小娘子坐在凳子上,揭开她肩上的衣襟,周遭的肌肤白如莲花,可这方才用棍棒打了的地方,却是一道刺目的红色。赵老三自然是心疼得很,粗粝的大手生怕碰着了这红色的印记:“娘子疼不疼?”
苏觅见男人这么紧张,笑呵呵的握住了他的手:“夫君是太紧张了,我不觉着疼的!哥哥心头不畅快,就让他发泄一些,也没事!”
“就算是发泄,也不能找咱们觅儿发泄!这娃娃自然是跟着古家今后日子顺遂一些,这个理儿,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赵老三道完,去卧房取出了上次没用完的茉莉玉虚膏,洗了手,涂抹了一些在自己小娘子肩膀上。
“和娘一样,估摸着,过些时日他便想明白了!”
低眸,身侧的小娘子浅笑盈盈的,款款的吃着早饭。男人不禁觉着无奈得很,自己这小娘子就是太善良软糯了一些,任何人欺负了她,她都可以不计较。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温顺的面颊:“我赵老三怎么就娶了你这么蠢笨的小娘子呢!”
苏觅也习惯了男人说她蠢笨,不但不生气,反倒笑呵呵的扑到男人怀里,用下颚抵住男人结实的胸膛:“夫君说我笨就笨吧,反正家里大小事情都有夫君操心!”
男人见她模样儿轻轻浅浅的,甚是可爱,忍不住一张薄唇啄了上去。
李大牛拉着苏炳怀出了赵家,便松开了他:“大哥,去我家瞧瞧吧,我家这房子也盖得差不多了。”
“以后我来赵家村,就只去你家,这赵老三家里是去不得了!”苏炳怀一边说,一边甩了甩自己还发痛的胳膊。
“大哥放心吧,我们家这房子盖得宽敞,大哥把苏家婶婶接来一起住,也是没问题的。”李大牛笑呵呵的走在前头,自打上次和苏炳怀一起去醉香楼里卖了烤鱼,赚了些钱回来,便去邻村请了几个壮汉来,将这房子盖得宽敞得很。
总共加起来,有五六间房子,花了李大牛十几两银子,邻村几个壮汉来,七八日才将这房子盖了出来。眼下在这村里,可气派得很。
罗青禾眼看着这宽敞的房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日比一日高,心头也甜滋滋的。琢磨着,要是这罗家的老太太一去,她便能搬进去,和李大牛一块儿住了。
刚要到家门口,便瞧见村里的刘媒婆笑呵呵的朝他走来。这媒婆以前看见了他,可是要绕好远,吐口水骂脏话的,今日竟然对直朝他而来。
“刘媒婆,你是眼睛瞎了,看错了人么?你笑呵呵的看着我做什么,我觉着瘆得慌!”李大牛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双手叉腰,冲这刘媒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