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也不要那么拘着了,在战区时啥样,现在也啥样,你这一副拘着的样子,整的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袁泽轻笑着说道。
“那自有不同,一码归一码。”魏正先嘴上说着,却也是放松了姿态,走到了袁泽的跟前,跟着他一块看向了自己刚才的正楷毛笔字。
笔墨未干,还有些湿。
上书“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
后面的细字还未写下,但是不难猜出。想必是刚才老韩的急切呼喊,让他未能写下这最后的“细”字。
袁泽看着这一板一眼的正楷字体,赞道:“好字……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老魏啊,你这是忧心天下,想的很多啊。”
“想易行难,旗主,有些事啊,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呐……”魏正先闻言,叹息道。
“哦?有何烦恼,说来听听。”袁泽坐到了木椅上,很是轻松的翘起了二郎腿,看向了魏正先。
魏正先却是面色凝重了起来,有着郑重之色,沉声说道:“民事,乃大事也,亏一番可见全豹,近几日我回家暂且休憩的消息不翼而飞,不少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是要凑过来你沾些便宜……让老魏我,哎……实属难办。”
“还有这事?”袁泽微微挑眉,想到了之前在大门外时的那些路人的议论纷纷。
看来这事,确实是真的,能让魏正先这个北战旗的智囊头疼成这个样子,可见这事,也着实是有些令人难办和困扰的烦心事。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之前我还没什么直观的感受,近些年来,却是感受相当明显了,经常会有一些打着亲戚旗号,或是一村乡亲想要来我这占便宜的人多到了我老魏记都记不清了。”
“那你都怎么解决了?”袁泽问道。
魏正先叹了口气,摇头道:“又能如何办呢?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了,眼下,还有十多位在后院里吃吃喝喝,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就去酒店、娱乐厅玩闹,这几个年轻后生,没有一个干正事的,气煞老夫了。”
“行啦,老魏,把其中关键跟我说道说道,还有这事,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袁泽笑道。
“旗主,你有办法?”魏正先是一愣,随后大喜。
“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得先了解了解这个人,才好做决定是不。”袁泽身处细长的指尖,敲了敲桌面。
这是他习惯性思考的时候的小动作。
魏正先自然也是清楚,当即缓缓的将最近魏家里的事情,还有来龙去脉,道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早在魏正先未曾归来时,家里便已经接待了不少来自外面的亲戚了。
若以关系论,其中最近的,当时老魏夫人的一名侄子了,那是魏家大夫人在乡下的哥哥的独子,因羡慕京都繁华,将其送到了这里来,说是替他教育教育孩子。
然,这孩子送过来时,已经十六七岁般大小了,其意识形态早已定形,极难教育,而老魏又在战区忙着守卫国土,自然是没有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