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本座麾下?”
这一次不是嘲笑,是真的连秦红衣都有点诧异了。
镇北侯匍匐于地头都不抬,“求国师大人给景胤一个机会!”
秦红衣先是皱眉,片刻后笑看向他,“来,你先下来跪倒本座面前。”
镇北侯赶紧起身,须臾便是来到城外,噗通一声规规矩矩的跪拜在秦红衣的大辇之前。
“抬头。”
“国师圣颜,景胤卑微如尘,安敢抬目而视。”
“本座叫你抬头!”
镇北侯身子一抖,赶紧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一个眼里夹带着戏谑,另一个眼里则充满了惶恐。
“呵呵,侯爷好演技啊,不去学曲儿唱戏着实可惜了。不过无妨,本座还真就给你这个机会,来人啊,为侯爷净面。”
一红衣教徒快步上前,手中乘着一个托盘,盘中乃刮刀等物。
之后便是一系列繁琐的规矩了,比如净面之后还有涤神,而所谓涤神就是由秦红衣亲自念唱一些正常人根本听不懂的咒语,总之韩清元从远处偷看着,大概能看明白这是将一个人从外表到内在相继净化的过程。
当然了,是不是真的净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但过程确实就是这样的过程。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所以步骤尽数走完,昔日的豪迈枭雄早已不复可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着了大红袍子的白面中年人。
而且可能是那“净化”真的有用,镇北侯本来偏暗的脸色在净面步骤之后就越发白嫩,便是一般女子见了怕都是得心生羞惭。
毫无疑问,肯定不止镇北侯的,红衣教所有人都是这般模样,这也是之前韩清元觉得他们声势浩大却浩大的诡异的原因。
“越氏景胤,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了,匍匐十里,念诵本教咒文,十里之内若是有一个错字便是心地不诚,但若是没有,那你便算真正入了我红衣教门,以后便是我红衣教众!”
“寒玉,便由你来亲自督促他完成这最后一步吧。”
寒玉公子领命上前,手舞足蹈如同神婆一般领路在前,镇北侯则跪爬着跟在后面,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错漏的学着寒玉公子念唱过的咒文,卑微的像是一条狗儿一般。
看着镇北侯那副样子,秦红衣哈哈大笑起来,而在他的大笑声中,大辇起架向都城回返。
“五师兄,师尊有没有说城中剩下的人怎么处理?”
剩下的红衣教徒当中有人发问,他们都是受命从阙阳赶来,也就是接管阙阳的那一批,在秦红衣没有下令的情况下,便是由那位五师兄说了算。
“师尊倒是没说,但师尊的性子大家还不了解?”
“懂了,大家随血洗城关,但凡活口,一个不留!”
…
实际上秦红衣并没有血洗城关的意思,他只是觉得那些死囚晦气的很,理都懒得搭理而已。
但红衣教徒就是一群暴戾的疯子,杀人对他们来说,也许更像是一种乐趣,屠城则更会被视为享受,视为狂欢!
只是在这场疯狂杀戮中,有那么两个红衣教徒似乎不太一样,他们会尽量避开人群,神情急切,好似在找寻着什么。
“喂,你们两个去那边干什么,那群蝼蚁全都躲到将军殿了,速随我来!”
有人从背后喊他们,这两人身形便是一僵,显然有些不对。
喊他们那名红衣教徒蹙了蹙眉,有些谨慎的向前绕来。
“你们…!”187187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