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灰尘无数。
大胡子也有所警觉,马上提醒阿莱克斯,然后两人一狗,也躲了一波:“这玩意怎么还没死?”
江祁璟皱眉,捂着林榕溪的鼻子,免得她吸入过多灰尘,他自从知道爱德华的事情后,心中总会有一个疑虑,怕林榕溪的身体也会感染。
感染了,他可以给她鲜血,但是江祁璟还是希望他的小野猫,健健康康的,吃起来,味道才鲜美。
想到林榕溪说的,回去后给他奖励。
江祁璟就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
看来,要赶快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才行。
“不好!”
林榕溪也没想到还有树人活着,还好江祁璟发现的早,才没有被袭击,只是奇怪的是,当第一波过后,那些树干却没有再行动,相反的,还一致往后退。
烟雾中,她看到那些不断退缩的粗壮树枝,以及它们拖动退离的时候,发出的絮絮声。
林榕溪模糊看到一个人影晃动,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之前特瑞莎呆的地方,暗叫一声不好。
让江祁璟松开自己,跑过去一看。
特瑞莎不见了。
烟雾彻底散去,大胡子他们也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地面,剩下的只有一些血迹。
江祁璟把拳头捏的嘎吱响:“又让她逃了。”
大胡子更是一拳打在一旁的墙壁上,震落无数灰尘:“狡猾的女人。”
阿莱克斯看着被击破的门口,若有所思,然后走到林榕溪面前,不解问:“刚刚那些树枝是那个男人吗?”
“嗯,应该是。”林榕溪看着门口,神情严峻。
本该被插中心脏就该死去的卢少,却再次醒过来,凭着一口气把特瑞莎救走,这让林榕溪万分不解。
按理说,种子都被特瑞莎种在心脏处,只需要毁了种子就可以了啊。
为什么这次会失算?
江祁璟也蹙眉:“第一枪我打爆他的头,没死,第二次,你让我插中他的心脏,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是刚刚,绝不可能是我们的幻觉,这个怪物,再次活了。”
几人都看着林榕溪。
希望能从她这里听到答案。
林榕溪摸着下巴,思考了许久,望着那门口,喃喃出声:“除非……”
这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那像极了江祁璟的脸上,特瑞莎被他抱在怀中,用藤蔓固定住,免得她掉落:“我要你有什么用?连几个废物都杀不死!”
卢少的脸上有龟裂,他眼珠儿已经泛白,看不到神采,尽管这样,他依旧没有放开特瑞莎,僵硬低头,一开口就是道歉:“对不起。”
看着这张几分像江祁璟的脸,对着她说对不起,她心里扭曲的框架更大了,一甩手,又是一巴掌。
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打的掌心泛疼,才停下。
而被江祁璟碾压的那只手,却无力的垂落在一旁。
等打过了,卢少的脸上除了掌印,没有任何痛楚。
他眼里只有特瑞莎,低头一直看着她。
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情谊。
浅薄如冰。
特瑞莎用一只手抱住他,像情人间的低喃,带着一丝丝得意:“还好,我给你种植的种子不在心脏,不然你也会被他们毁去。”
是的,特瑞莎没有把种子给卢少种植在心脏,而是背后的脊椎骨中,只要撕下他后背的衣服,就能看到那颗种子,埋在脊椎骨处,就好像树干的根一样,顺着脊椎骨蔓延开来。
她的手,慢慢从卢少的腰间摸到身后的脊椎骨处,那里有一个凸出,是种子所在地。
卢少虽然变成了树人,但是他那颗心依然是炽热的,树人的修复能力很强,之前被江祁璟打中的地方,都早已修复好。
被特瑞莎摸过的地方,像一股火焰在燃烧。
尽管卢少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心却如同蚂蚁万般啃食,让他想要更多。
他的心跳声,出卖了他。
特瑞莎靠在他胸前,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把手收回去,摸着他的脸,摸到他后脑勺,红唇轻启对他说:“吻我。”
卢少慢慢低头,含住了他早已渴望已久的东西。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覆水难收了。
林榕溪跟江祁璟走出废弃工厂的时候,就看到门外站着很多人,为首的是陆家父子,他身后,有几辆警车灯光在闪烁。
林榕溪看向那头。
她的车,好端端的放在一旁,那两个被大胡子打晕的警察也醒了过来,林以晴就站在那两人的身后,似乎找到了靠山的样子,即使是接触到林榕溪的眼神,也没有闪躲。
可真是有意思。
一出来,别有洞天。
“榕溪,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看到林榕溪出来,陆子翟是第一个迎上来的。
一开口,便是关切的询问,用眼神把她全身上下观察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