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实观众？”

陆诗韵不无错愕的重复了一遍，却是依旧不能明白他话中所指。

“什么意思？”

图图轻叹一声，硬着头皮道，“就是有多少粉丝会风雨无阻的赶去活动现场听你们的演奏会？”

“风雨无阻？”陆诗韵又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边，歪着头思忖了好一会儿，终是摇头叹息。

还不待她应答，图图却是已经急了，“怎么可能没有？你们这段时间的号召力都赶得上一线明星了！微博上的热度上去了就没下来过！”说到激动处，他甚至不自觉的吼了出来。

陆诗韵闻声，忙不迭的将手机移开了些距离。

而这一段小插曲，江泽楷作为两人的粉丝，自然也曾听陆诗韵炫耀一般的提起过。

“编辑大人说了，合我们两人之力，能分分钟将整个网站瘫痪掉！”

尽管他的第一反应是质疑陆诗韵的说辞，但这丝毫都不影响江泽楷对这个第一的期待。

若是有朝一日能是他就好了。

最好是能够借着这个第一跟左培柔表白！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虽然如今正经的表白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左培柔已经明确拒绝了他，可表白她们的歌也行呀。

“就算是抢不到网上的第一，至少也能做个线下的第一呀，老程我跟你说，要是我真的能成功，你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幕后英雄。”江泽楷一个人说的激动，可一旁的程季川却是从头至尾端着一张冷脸。

江泽楷偶尔转头瞥他一眼，总会不自觉的叹息，偶尔还会下意识的补上一句，“没人会愿意喜欢冰山的，左培柔也是。”

可程季川却依旧岿然不动。

她会不喜欢吗？

如果不是她，或许会，但既然是她，就一定不会。

面对程季川八风不动的冷静态势，江泽楷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往往还不等他有机会追问，那人就已经下了封口令。

“不想下去的话，就闭嘴！”车子才刚开上告诉，程季川就淡声警告道。

因着这一句，江泽楷不得已只好选择三缄其口。

没有谁会愿意被冷不丁的丢在高速路上！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好好开车！”不知是惜命还是听出了程季川话语中的警告意味，江泽楷一改常态的选择了缄默。

一连数个小时，待两人赶至顾涟漪所在的市，已近凌晨。

一向自诩精神的江泽楷不知在什么时候沉沉的睡去，程季川瞥了他一眼，先是小心翼翼地伸了个懒腰，待确定了酒店房间，这才把人唤了起来。

“泽楷，醒醒，到了。”

六个字被重复到第三遍的时候，江泽楷终于闻声醒来。

在他睫毛微颤的那一刻，程季川也收起了淡淡的不悦，换上了此前那副冰霜模样。

“我们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