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空的赵家娘子,差些摔了一跤,所幸有许娘扶着。
卓慕歌白着脸,惊恐未散,蹲下抱着卓旷,心跳飞快,呼吸急促地拍着他的的后背,呢喃细语。
“旷儿你没事吧?不怕不怕,娘亲来了。”
当被人拉入怀中时,卓旷身子紧绷不已,正欲挣扎,忽嗅闻到熟悉的药香味时,在眼眶内打转的眼泪控制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娘亲!娘亲!”
他紧紧的抱着卓慕歌,带着哭腔的声音也存惊恐。
卓旷一哭,卓慕歌的心都仿佛要碎掉了,心疼不已,再思及是谁将她旷儿惹成这模样的,怒火自心中燃起。
眼神冷冽,她将旷儿抱在肩上站了起来,冷冷望着面前许娘与母子二人。
想起刚刚许娘的举止,悔意恨意在她心中打转。
许娘望见了她,脸色难看起来,她勉强愧疚一笑,“慕歌回来了啊,这,我这……”
赵家娘子的夫君是镇南镖局的新任总镖头,她家里那不成器的,正巧就是赵家娘子夫君马前的小镖头。
故而当二者发生争执时,她无意得罪刻薄记仇的赵家娘子,而周遭围着看戏的,也是不欲得罪赵家娘子。
不成想,卓慕歌回来了,她可是当家夫人旧友,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在她支支吾吾的时候,用帕子伤口的赵家娘子,恶狠狠的看了过去。
“你就是卓大夫?”
她厌恶看着卓慕歌。
触及其冰冷彻骨的双眸时,愣了一下,而后恢复了嚣张模样,指着她们,上前大喊。
“你瞧瞧你家孩子,不就是借个东西使着玩玩吗?这般小气,死活不借。”
她一边扯着嗓门喊着,一边将帕子拿开,将鲜血淋淋的手背挪到卓慕歌面前。
“不借也罢,何至于咬人啊?你瞧瞧,你瞧瞧,差些给我咬下一块肉来。”她一脸的疼痛,但手背上的疼痛仍旧不及她心头怒火。
自见卓旷咬人后一脸呆愣的胖男童回过了神,气愤的用手指着卓慕歌母子。
“他是狗!他咬人!”他大嗓门的喊道。
卓旷小身子抖了抖,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他扭头,红着眼眶回瞪男童
“娘亲,旷儿没有,是他们要抢旷儿的东西。”他抽泣说道。
卓慕歌安抚地摸了摸着卓旷的小脑袋,双眼迸射寒光,继而凌厉阴冷地望着她们,“我在门外都看到了。”
赵家娘子自夫君坐上总镖头的位置后,在镇南镖局内便变得不可一世起来,自认无人敢招惹她。
即便知道卓慕歌是许予娘子的旧友,依旧不将她放在眼里。
特别是当得知卓慕歌是与教书先生私奔离家,而后被人抛弃的丑闻后,更是瞧不起她。
“瞧见是吧?那你就该管管,都说没爹的东西没教养,你这做娘的也不教教!”她鄙夷怒视二人大喊。
这等刺耳恶毒之言,使得卓慕歌冷笑起来。
“没教养?你以大欺小,不识礼数的模样,便是教养?”她反讥道。
“小儿既不愿借,你便硬抢,你以大欺小,欺人在先,却做这恶人先告状之举,敢问,你的教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