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享受着这种巨大落差的富足生活时,防暴队队员来了,做了不少事,弄的村民们对他们的印象大变,思想发生了微妙的波动。对他这个“土皇帝”来说,如果楚逍他们继续待下去,很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地位。
“讨厌,讨厌,他们和别人不一样,以前那些官老爷,都是站在村口问这问那,然后记在本子上,然后在一阵尘土中,逃命似得跑回城里了。”他环视着眼前这些心腹,气愤的摇着头。
“没错,大佬,对于村子里的人数,那个队员问了很多次的,如果我不点头同意,他很可能就要把人集合起来,一个个清点的,您知道的,除了那个爱学习的阿维利,很多人的数学成绩,很糟糕的。”那个青年运动委员会负责人附和道。
“好,那就叫他们去匪兵堡冒险吧,那个地方我就去过两次,还挨了两枪,后来就算多供奉黄金、粮食,我从来都不会去了。”鲍尔斯发狠的说着,一只手揉着腿部的伤口,警惕的看了眼东北方一座凸出的山峰。
那个地方叫肯尼福堡,又叫匪兵堡。
是方圆几十公里内人人惧怕的地方。近二十多年来,很多内乱流匪,或者武装团伙,都把那个地方当成盘踞的窝点。
从远处望去,峰顶海拔有一千五百米左右,四周绵延着很多山峰,朝东靠近大海。
从军事学角度来讲,易守难攻,背靠大海,可防守可撤离,再加上周围山高林密,野生食物众多,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选择那里当成大本营。
鲍尔斯的遭遇是几年前的事,他被一群武装狂徒召唤上去,见到了暴徒头子非洲狐。那是个长相丑陋的独眼龙,身材魁梧,一身旧式军装,性格孤僻、残忍。
非洲狐敲诈了鲍尔斯和村里的几百斤粮食和唯一的皮卡车,就算这样还不满意,雷霆震怒,直接在他腿上“钉”了两枚子弹,疼的他跪在地上求饶。
近几个月,非洲狐的人没来村里打秋风,但那地方经常响起零星枪声,显然他们还没转移走。
鲍尔斯见楚逍他们没有马上走的意思,据说明天还要和村民们召开治安、安全联席座谈会,思来想去,他决定把他们引到那地方去。
“不,不,我的哥哥,他们白天都是在帮助村子解决困难呢,那个小个子队员很谦虚的打听村子里有什么矿产,以前是否种过粮食,还有,我们能经商吗……”眼见鲍尔斯拿出了这么过分的计划,鲍尔菲踌躇片刻,低声说出了想法。
从恶魔崖回来后,楚逍顾不上疲惫,和他聊了一会,问村子里的基本情况,还说要一起研究孩子们上学的事情,鲍尔菲见过很多官员,几句话就听出了他的善意。
现在哥哥要把这些人朝火坑里推,在良心驱使下,他硬着头皮出来反对了。
“猪,你这头蠢猪……”忽然,鲍尔斯一把沙子扬过来,暴跳如雷的责骂起来。
远处一片芒果树上,一群栖息的大鸟惊飞而起。
他们这边正在给“多事”的队员们“挖坑”,这边,楚逍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眼瞅着,几只灰皮老鼠钻进了睡袋里,楚逍睡意沉沉,翻了翻身,缩了缩脖子,伸手就朝里面掏。
“老鼠啊,楚逍啊,这地方老鼠都喜欢你,嘿嘿……”张大龙眯着眼看着,小声嘀咕着,压根就没当回事。
陈书豪眼看着睡袋里几个地方动来动去的,还算警惕,直接坐在了地上观察着,以防不测。
但见地上突然多了一个黑影,朝着楚逍睡袋就钻进去了。
“毒蛇!”陈书豪脱口而出的叫着,猛的跳了起来,紧接着喊道,“楚逍,有蛇。”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闪出了一组数字:这地方百分之九十的蛇类有毒。
要出人命啊。
楚逍打了个激灵,挣扎了几下,想要坐起来,但已经感觉身体上贴着一条冰凉冰凉的东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脑子里快速搜索着办法,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不能硬来,先稳住。”
但他随后做的动作却是极度吓人的:猛的撑起四肢,浑身发力。
这是要在狭小空间里,用身体挤住大蛇,好叫它没法下嘴。
只听几声吱吱的叫声,显然是老鼠和蛇都被暴力挤的受不了了,楚逍知道办法奏效了,正想呼救呢,该死的张大龙已经跑过来了。老友书屋layuu